用付费。”
“顾老板?”许初允在脑海里检索着这个名字,“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这位。”
年轻女生笑容不变:“十分钟前顾老板交代过,他的朋友马上会到,不是您还能是谁呢?放心,您家宝贝在我们医院的所有治疗都是免费的。”
十分钟前。
想起在车内时江闻祈曾经打过的几个电话,她下意识地朝门外看去。
江闻祈在大厅外面。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五分钟过去了,去旁边商城买衣服的陆林还没回来。
隔着透明的玻璃,江闻祈远远看了一眼。
许初允站在治疗室外,低着头来回踱步,双手抱胸,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得彻底,仿佛能滴水的毛衣。
看着就冷。
他轻轻啧了一声,解锁手机。
在治疗室外来回踱步的许初允听到手机铃声响,在安静的厅内很醒目。
她低头,微信跳出一条新消息。
W:【出来。】
许初允不明所以,回望了一眼门紧闭着的治疗室,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医疗设备的轰鸣嘈杂声,还是依言走出了门外。
繁华夜色里,深夜时分的江城依然繁忙,车流如织,高楼大厦运转着,星星如钻点缀在漆蓝色的天幕,好似永不落的星光之城。
晚风徐徐,枝叶飒飒作响。
江闻祈双手插兜,身姿笔挺,姿态有些散漫不羁,与夜色融为一体,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许初允身上。而那件质地考究剪裁利落的西装外套,正搭在他弯起的肘间。
许初允在他面前站定,她本身身高不低,甚至算得上高挑,此刻仍需要微微仰头去与他对视,“怎么了江先生……”
话音未落,那件搭在肘间的外套便被主人扔了过来,许初允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穿上。”
他语调平淡,没什么情绪,比起关心,更似命令。
触感面料细腻厚实,温热,还带着男性独有的体温,很淡的男士香水钻入鼻腔,秋冬木质香调,让人想起波士顿落叶纷飞的秋天,阿尔卑斯雪山下的木屋,沉静克制,内敛却又贵重。
冷风吹过,湿漉漉的衣服黏着皮肤,许初允冷得打了个寒颤,没有再推辞,“谢谢江先生。”
西装袖子长出来一截,很好地将她整个人包裹,隔开了刺骨寒风,只余温热。
“江先生,您还有事的话可以去忙,我这边一个人就可以了。”
许初允斟酌着措辞,温声开口,“非常感谢您的帮忙,今晚麻烦您了,等过两天拍完戏,我想上门探望一下江爷爷,可以吗?”
无论如何,今夜江闻祈帮了她,是不争的事实。
江闻祈已摸出烟盒,宝石蓝的烟盒夹在修长骨感的指间,“介意吗?”
他嗓音淡淡,比夜色更凉。
许初允摇了摇头。
江闻祈抽出一根,一只手虚拢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砂轮跳跃出蓝金色的火焰。
一点微弱的红光在秋夜里明灭。
徐徐的白烟散开,被秋风吹散,烟味意外的并不刺鼻,似是加了蓝莓爆珠,带着淡淡的果香,清爽淡雅,柔和且醇。
“不必,等你忙完送你回去。”
他侧头吸一口烟,才回答许初允的上一个问题。
许初允下意识循着他的动作看去,近距离才看清了他左手白金陀飞表下,青色的纹身。
似乎是一串英文字母。
白雾顺着指间蔓延到腕骨,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许初允收回视线,“那您要不要去里面坐一会儿?外面冷,我再帮您买杯热饮。”
江闻祈转头看她,薄唇轻轻上挑,“怎么,许小姐把我当做冷热不知,无法自理的成年人了?”
许初允:“……”
她有这个意思吗?
左右今晚对方帮了她大忙,她忽视掉对方语气里的淡淡嘲讽,深吸口气:“那江先生,我先进去了。”
江闻祈没说话,只垂眼看着许初允重新进入医院大门。
自动门开合,空气里响起一个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男声:“让我看看是哪阵风,把我们江少都给吹过来了。”
江闻祈侧头看向声源。
便看到好友顾明泽一身黑,指尖勾着个兰博基尼的车钥匙,笑得不怀好意地看他。
早在助理安排来最近的这家宠物医院时,江闻祈就料到了这一幕。
他懒得多给顾明泽眼神,只吁出一口烟,神情淡然。
有值班的兽医和前台从门口路过,进门前都不约而同地朝这边打招呼:“顾老板晚上好。”
顾明泽挥了挥手作为回应,目光又回转到江闻祈身上,尾音微扬,“你还没说呢,今天怎么突然来我医院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被绑架了。”
不怪他有此疑问。
当初留学时,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兄弟经常周末一起轮流去彼此家里聚会。
然而每次轮到来他家时,江闻祈绝不赴会,宁愿在图书馆赶课题作业,也不愿意来他组的局。
只因为他喜欢猫狗,别墅里养了一只缅因一只布偶兼一只金毛。
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