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面可爱的波浪号,突然觉得有时候一个人上网也挺无助的。
会遇到装可爱的骗子,还会碰到发疯的癫子。
聂文涛本来都要走了,突然被路庭洲叫住:“等会。”
聂文涛:“怎么了?”
路庭洲问:“你家地址是什么来着?”
聂文涛报出一串地址,问他:“你要干嘛?”
“给你寄个东西,”路庭洲淡淡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然后你再给我寄过来。”
聂文涛:?有病?
他问:“你最近不是要回家一趟吗?还有心情折腾快递?”
路庭洲放下手机,定定看着他。
聂文涛主动嘴上拉拉链:“我晦气,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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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骆把自己的特产都同城快递了出去,快快乐乐过了个小长假。
但他很快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因为他上班了。
更痛苦的是,路庭洲不在剧组了。
宁骆得知这个惊天噩耗后,如遭雷击。
【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方鹿野乐了:看不出来啊,你还真喜欢我哥。?[(()”
还以为这小子光口嗨去了。
宁骆一脸幽怨,看着他说:“你不懂。”
【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帅哥对从早八到晚十的我而言不仅仅只是个帅哥!他是我的情绪抚慰剂,是相亲节目里我的心动嘉宾,是罪爱同歌世界中的唯一真理,是煎饼果子里的生菜叶,鸡蛋灌饼中的黄瓜丝】
【没有他,我会在深夜偷偷哭泣,会哽咽到把大粪抹在脸上边抹边哭,边哭边抹】
宁骆迎风抹了把泪,四十五度角悲伤。
然后吃了一嘴b市早春的沙尘,呸呸几l声。
方鹿野受不了他,跟他拉开一米以上的距离。
唐沐白路过,瞥了他一眼。
宁骆看回去,幽幽道:“为什么要看我?为什么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唐沐白:?
唐沐白咬牙:“你有病吧!”
宁骆望天,为情所苦:“对,相思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平时没少观察我。”
唐沐白没听完就被气走了,捂着胸口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宁骆又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坚持看到自己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出摊后怒买一份哐哐炫完,这才拖着疲惫的灵魂飘回了片场。
孙学斌正在那边跟场务交代,说今天有记者来采访,给他们的剧写稿子预热,看到宁骆进来招呼他:“来了小骆,快开始吧。”
今天宁骆的主要戏份是跟方鹿野的对手戏。
新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正在大发脾气,衣袖一甩把所有奏折全扫了下去。
“废物!”
所有人慌忙跪地,口呼圣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只会这样说,只会让朕生气!”
【生气?没让你生孩子就不错了,自个儿偷着乐吧,这年头哪个傀儡皇帝还没加入双/性嗯劈豪华大餐?】
方鹿野一噎,瞪向低眉垂眼的某人,俊脸阴沉:“裴将军,抬起头来,朕有话对你说。”
宁骆抬头,目光垂落不敢直视圣颜,语气恭敬:“臣洗耳恭听。”
【什么话?这里人多,咱被窝里说】
跪在后面的苏万潼身形微微颤抖,掐着大腿根拼命回想这辈子最伤心的往事。
方鹿野不掐大腿根,他想掐宁骆,咬牙切齿:“徐庆的嘴撬不开,朕就唯你们试问!他就算是具尸
() 体,也得吐出朕想要的东西来,明白了吗?”
宁骆拱手:“臣明白。”
【尸体?嘿嘿,人都是会死的,所以人类的本质就是预制尸体,嘿嘿】
【我也是会死的,我看不到帅哥的每分每秒都在死去,尸体上斑跟我上班是一样一样的】
苏万潼身体的抖动幅度更大了。
方鹿野额头蹦出个井字,走下来拍拍宁骆的肩膀,咬着牙意味深长地说:“事情交给你来办,朕很放心。”
宁骆语气坚定,一派正义:“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心里却掐着娇滴滴的声音拉长尾调:
【好的主人,请尽情吩咐妲己吧~】
那尾音颤出十八种波浪线,不像勾魂,倒像是要勒着方鹿野的脖子上吊,让他死一死。
方鹿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san值狂掉。
当天下了戏就受不了给路庭洲打电话,崩溃大喊:“哥!!!!”
路庭洲被震了下耳膜,拿远了:“你正常点。”
方鹿野情绪管理大失败:“我正常不了!有宁骆在我怎么可能正常!我受不了了,一分钟一秒钟都受不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哥!”
他简直声泪俱下,肝肠寸断,蹲在片场外的草丛里跪地痛哭:“宁骆他,是个变态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l秒。
尔后传来路庭洲微讶的声音:“你第一天知道吗?”
方鹿野:“......”
他坚强地抹了把眼泪,却发现自己坚强不了,人生一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