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棠忍不住感叹——光游戏系统就有足足三,披了人皮的怪物一堆,许仲平该算是什品种还有待商榷,现在又添了大概跟虚空之海有所联的肉糜沼泽版余空游,属实是青霄来了都要大呼阵仗可真没见过,什怪东西的程度。
肉糜沼泽和徐饮棠都对和彼此拥有一孩敬谢不敏,看着沼泽一股脑往反方涌徐饮棠也没有追着不放的意思,只是一边回忆布莱克的邪神小课堂分辨沼泽里散发出的气息该算什品种,一边从容地脱掉皮囊,几根触须缠着血肉模糊的宫流星锤一样冲着空气里隐约浮现出的苍白面孔砸出去,先手糊了那张石膏面孔满脸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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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系统不合宫的口味,盗版系统宫就更看不眼,整砸在面接触亲密无间也没有半点心动,以徐饮棠宿主看来,还有点碰到了脏东西的嫌弃。
凯西猫紧追着苍白面孔来,一出现就毫不犹豫连抓带咬,直把那张糊了满脸血的面孔打模糊溃散,继炸着尾巴毛对肉糜沼泽磨爪霍霍,发出凶狠威胁的嚎叫。
稀里糊涂凯西猫带过来,叫一路狂风刮掉了脑袋大半皮肉,眼珠都没了一的许仲平,呆呆愣愣地盯着那片翻涌的肉糜沼泽,恍惚失神。
那颗能在凯西猫尾巴尖保持平衡的灵活脑袋,此时却像真正的皮球般掉在地动也不动,映在仅剩一颗的眼珠里的是任何一还有半点理智的人都绝不会将其当成活物,血肉堆叠恶心怪诞的场景,但他却像是比幼崽们“看到”的还更清楚一些,喃喃自语。
“余老师……”
……
……时间往前倒退几分钟,徐饮棠刚刚走出教学楼,正循着死亡留下的痕迹往操场的方走,时月白刚进了校长室的大门,正准备俯身去研究正对门口那把椅的人皮的时候,在同一时刻,凯西猫正跟许仲平(的脑袋)抵达小巷尽头,许仲平的家门口。
谁也不道几分钟后会发生什事情,一猫一脑袋只是全神贯注地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任何方的袭击。
毫无预兆的一刹,巨大的嘈杂在四面八方轰鸣炸开,按了静音又猛地把声音开到最大那般,脑袋都炸塌陷碎裂天灵盖掀起,整空白一片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本就感官敏锐神经敏感的野兽就更吃不消了,凯西抖着耳朵差点蹦出三尺高,金色的眼睛瞪圆瞳孔急缩又扩散,若非它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肯定条件反射对着空气来一套猫猫拳,把臆想中的敌人给挠满脸花。
不是现在样只是生理地炸了下毛,哈气声没等张嘴就它反应过来咽回肚里。
冷静,警惕,保持安静。
越是面对突然的变故,就越是不能轻举妄动。
凯西猫咬牙忍耐住内横冲直撞的应激杀意,千锤百炼的理智脆弱又坚不可摧,还不忘大尾巴一扫堵住许仲平半张开的嘴,不管他想嚷嚷什都全给塞了回去。
饶是许仲平只剩脑袋连喘气的功能都没,也凯西一尾巴噎眼珠翻一嘴毛,加周围耳鸣似的噪音嗡嗡,好一会都没能回过神。
又过了那五六七八秒,他才隐约地能分辨出一点那些快把他耳朵眼凿出血的是什动静——他应该很熟悉的才对,在他还是孩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死都摆脱不了些声音。
男人在咒骂,女人在尖叫,在掀桌砸碗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八代,混合着老旧地板令人不安的嘎吱嘎吱和破洞窗户钻进来的凄厉风声,甚至只听些声音,许仲平都能在脑袋里描摹出屋里的混乱场面,任何家庭狗血剧里都演不出来的歇斯底里。
许仲平小时候很害怕,害怕到一根针落到地的响动都叫他喘不气,但此刻他只觉声音实在吵闹,等他从窗户的破洞真的看见了屋里的场景,又觉画面荒谬滑稽不不发笑。
并没有男人在到处摔锅砸碗发酒疯,也没有女人抄着扫把拖把擀面杖嚷嚷着日没法过了要跟人拼命,干干净净不落一点灰尘的地板只见两影摇摇晃晃,顺着影看,便看到客厅里不飘着还是吊着的两张惨白人皮,顶着两还算完好的脑袋,像恐怖片里的大号晴天娃娃。
一是他该叫做父亲的脑袋,一是他该叫做母亲的脑袋。
许仲平听见的那些咒骂尖叫和背景音效,喋喋不休地从那两颗脑袋黑洞洞的嘴巴里冒出来,一会女人发出男人的声音,一会男人嘴里碎了瓷器厂似的叮铃哐啷没完,惟妙惟肖连最优秀的口技人都拍手叫绝。
按理场景是分惊悚的,龙昊看到能承包他一月的噩梦,许仲平却是用力做了几吸气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