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价值,毕竟他一开始是个围墙翻不过去矮胖子,想拼命做任务攒积分,想要快点回到余老师身边去。
因而当他发现自己早被鸠占鹊巢,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回去路,愤怒地反抗系统与其彻底撕破脸时候,或许更多是回不去还不如死了算了心理。
“可它把我关到了罐子里,这很奇怪,它把我关到了罐子里。”许仲平古怪地重复,“我见过它处理不听话玩家,比我强得多玩家,啪”一就死掉了,我根本反抗不了它,它把我关进了罐子里……它不需要把我关到罐子里……”
那是系统用抓捕其他游戏玩家罐子,和其他游戏玩家对抗也是系统常见任务,许仲平不止一次兑换过这种罐子作为武器,属于针对玩家最高级别武器。
一次性,价格极贵,效果极好。
用对付他经不是杀鸡用牛刀了,核/弹炸苍蝇也不过如此。
“正好罐子里又很闲,闲得我现在看到罐子还PTSD,就花了不少时间想它为什么要关我。”
许仲平不是傻子,他熟悉系统特性,那是既符合逻辑又唯利是图东西,他身上必然有值得花费一个罐子价值。
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赌一赌。
即使是让系统占尽先机,几乎没什么胜利概率不公平赌局也没关系,他知道系统最后答应了。
“以我猜系统想要那样东西,必须要我动给出去才行。”
同理可得,那也不是直接存在在他灵魂里东西。
否则系统没有参与赌局意义,等他被罐子消化成没有自我意识碎片,还不是任系统随便搓扁揉圆。
许仲平转动眼球,坦诚道:“其实我到底签订了多少规则我不记得了,在你之我一直是读书时候状态,身体和记忆是,很蠢很傻,除了找什么不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语气里掺杂进几分狡猾意味,“反正对我而言,这个赌局有一个规则。”
——“要我不认输,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系统不是完美,总有一天它会出bug,会像现在这样,漏进让他翻盘机会。
许仲平看凯西猫眼睛,仿佛透过这双金色猫儿眼看到了后面另一双冰冷审视眼瞳。
直到走到了他家门口他还活,于是他猜测,胜利机会最终选择了眷顾他。
感谢余老师。
他在心里默念,窗户隐隐照出他这颗脑袋没脸没皮丑陋样子,他却盯几处骨头露出地方看,止不住地想这颗头骨,是否也是余老师头骨。
再一次,感谢余老师。
……
时月白注意力放在凯西猫那边不说话,站在他肩上布莱克也收拢翅膀一声不吭。
刚才它扑扇了扑扇到时月白脸上,立刻就被无情地薅几根飞羽。
虽然羽毛是能量凝结出形态,但时月白似笑非笑看过眼神让它有种翅膀也被一块拗断了幻痛。
嘶。
惹不,惹不。
布莱克僵脖子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命装饰物。
时月白很满意它安分,拍拍大乌鸦小脑袋,一边远程“看”凯西猫扒拉许仲平家窗户听壁角,一边慈爱地看徐四喜大口大口吃饭。
安静懂事又能吃,喜儿当成称得上是家理想好孩子了。
猎犬维持校室被它闯入时样子,每一颗灰尘严谨地放在该有位置上,躺在校椅子上皮湿润,黑暗白惨惨一片。
倘若当初余空游打开校室看到就是这幅场景,确是要吓得扭头就跑了。
时月白搓搓指尖,俯身去看那张皮。
……
徐饮棠并没有跟时月白他一去校室——就刷一个怪物点,全上战斗力未免溢出得有点过分,便在走廊拐角处脚步一转,拎徐小乖和徐二宝去勘察教学楼后面楼梯间。
不同于正对大门宽敞气派门楼梯,通往后门楼梯又窄又陡又阴暗,完全能理解余空游为什么会在这里摔断腿,一股萦绕不去烟臭味上游走,暴露了某老师或者学生在这儿偷偷抽烟行径。
徐小乖核心肉块上触须摇晃,准确测量出楼梯塞不它几根触手逼仄宽度,加上磨牙棒啃完了整个崽开始犯懒,想了想便缩成细细一条绕住妈妈手腕,触手藤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