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手段杀死你们,而我被家族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帮助费尔得到它想要的。”
即使他知晓那是没有智慧仅被生存本能驱使的植物,也没办法影响到家族里那些敬奉其如神明的高层们。
“长老们相信只有费尔枝繁叶茂,费尔曼才能长存不朽。”
小费尔曼先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他在雷波的酒里下过药,往爱德士的下午茶里加他绝对不能碰的坚果,杰尔杀死了芙罗拉惊慌失措时,他引诱杰尔走进了雷波的房间。
有时候他自嘲自己才是那个给神树授粉的蜜蜂,为酒店里遍地花开做出了不懈努力。
“要不是杰尔……”小费尔曼先生叹气,“所以我本来是想要慢慢来的。以前都是一个两个还比较好下手,这次你们有五个人,还一见面就凑到一块去扎堆行动……”
他的计划非常周详,打着制造灵异压抑的恐怖氛围跟玩家打消耗战的主意,眼前鬼影重重腐尸追杀偏偏所有人都咬死了没有任何异常,正常人都免不了疑神疑鬼慢慢被消耗到精疲力尽,甚至可能不用他动手就自己精神崩溃自杀了。
他巧妙地隐去了这计划里的扭曲恶意,遮掩好自己想要以这些被选中的牺牲品被惊吓折磨直到崩溃死亡的惨状取乐的娱乐心理,一副被家族压迫受鬼魂欺负又被玩家们吓破胆的窝囊样。他不担心被雷波戳穿伪装,谎言的精髓从来不是七句真三句假,而是每一句都是真话,却总能把听的人导向他希望的思考方向。
“我们本来是准备明天开始的……”想到这短短一晚上脱缰野马般的离谱发展,小费尔曼先生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你们入住都已经快晚饭了,太急着动手我怕把你们吓跑。”
所以先给一晚上休息放松的时间,等几个客人心态调节到度假状态后再循序渐进地制造惊吓恐慌,效果会比刚住下就冲上去怼脸更好。
但是杰尔等不到第二天。
小费尔曼先生为此在心里把渣都没剩的杰尔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场景是属于芙罗拉的没错,但小费尔曼先生看一眼徐饮棠的长相身材就知道率先破防闹着要杀人的肯定是杰尔。
芙罗拉的性格软弱,当初要不是被爱德士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只怕连跟杰尔提离婚都不敢,平时也只敢对落单的老弱病残孕下手,更何况叫她冲上去跟一群青壮年一对五。
这种没脑子的事只有杰尔干得出来,毕竟有些男人的自尊就像白磷,都用不着点燃就自己先炸了。
小费尔曼先生的暗示徐饮棠没太听懂但其他人秒懂,小青打量着徐饮棠的脸又拍拍他的胸口,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句“蓝颜祸水”。徐饮棠不明就里跟小青对视三秒,选择把对话转回正题。
“既然你来找我们,”他对小费尔曼先生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这……”小费尔曼先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眼神游移飘忽不敢看徐饮棠的眼睛。
徐饮棠说:“没关系,你可以提出你的诉求,具体细节再商量。”他摊摊手也提出自己这边的诉求,“毕竟我们只是来度假的,闹成现在这样并非我们的本意,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案,我们都很乐意采纳。”
“还有你说费尔的根缠住了我们的影子这件事,我们也希望能尽快解决掉。”
进入这个副本以后他的系统就一直很安静,数值稳定只因为技能使用涨了1点神秘,此外他也没有感受到身体精神上哪里有异常,但根系缠住影子这个说法让徐饮棠联想到芙罗拉场景里的那个怪物,光影交错间他的确是看见了一张尖牙利齿形如花瓣的巨口,一张嘴把一个人吞进去没问题,后来不敌徐小乖的吃货之力才被咬下来啃了。
那东西还有一小块肉放在徐饮棠系统背包里,当时他就觉得那黄黄绿绿疏松多孔的模样比起动物更像是植物——没想到还真可能猜对了。
两个崽觉得美味营养的食物一般不会是什么对人体有益的东西,能搞掉还是尽快搞掉。
小费尔曼先生下意识顺着徐饮棠的思路道:“我也不清楚该怎么摆脱费尔的根系。它的根系遍布酒店的每个角落,只要人在酒店里就完全处于它的掌控范围之中,而假如想要从酒店逃出去……我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2213的那位洛伦先生就是出去又回来的,可能是我们处理芙罗拉和杰尔的尸体时被他看到了什么,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过了好几天回来时浑浑噩噩瘦得吓人,两个眼睛阴沉沉一点光都没有。”
“他一来就指名要住在2213,结果刚走进房门就断气了。洛伦先生被转化之后我只见过他一次,他变得就跟那个东西一样。”小费尔曼先生指了指他们丢在床上的玩偶娃娃,栩栩如生的做工令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瑟缩一下,“他就像被吸干了生命力真的变成了植物,对外界刺激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费尔曼先生说着又话锋一转,“不过虽然没办法摆脱根系,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有一个猜想。”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