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泽身体已经恢复了,但他依旧没有出去,只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
下午,陆国康夫妻俩一起下班后,黄琴回了家就把两个小孩子拉过来问了几句话,随后回了屋皱着眉对陆国康道:“诶,老陆,这皮小子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刚问了俩孩子,他们说小泽一次都没出去鬼混过,是不是他身子还不爽利啊?咱们要不把他带医院里检查下吧?”
“没必要吧?我看他整天满屋子地溜达,一天三顿吃得比我们俩加起来都多,也没见着他像是哪儿不舒服的样儿啊?”陆国康永远相信只要吃东西香,那必然是没问题的,他儿子那堪比牛一样的胃口,他是真昧不了良心说他身体还没恢复啊。
黄琴一听,倒也确实,不过,“他会不会是中邪了?我听说那河里以前可是淹死过人的!”
陆国康神色紧张地看了眼窗外,生怕有人听到了,“这可不兴瞎说!你别忘了早些年这种话害了多少人?”
黄琴被说得也有些紧张了,只是随后不服气道,“这也不怪我瞎说,往日里他最是在家里待不住的,可这几天,我听俩小孩说,他那些个狐朋狗友们来找他,他竟然连见都不见他们一眼!”
“兴许是小泽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番,懂事了些呢?”陆国康把儿子往好了说,实际上,他猜测他儿子必然是觉得这次搞了个什么跳河比赛却差点溺水没命了有些丢脸才不想见那些人的,但夫妻相处多年,他更知道黄琴想听什么。
果然,黄琴一脸笑意,满意道,“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咱儿子这几天还帮着家里干活儿了呢,懂事了好啊,现在我就希望他能有个好工作,再给我添个大胖孙子就好了!”
另一边,陆泽倒是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他的,只是他确实不想和那些狐朋狗友们一起当街溜子了。
这几天,他满屋子地转也不是无目的的,而是因为晚上他和原主的妻子一起睡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想要看看怎么分开睡。
只是转悠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好的办法。
陆家的房子,是机械厂分的家属房,一厅三室的,这已经算很好的了,还有不少家庭够不上资格的只能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一厅一室或者一厅两室的房子里呢。
小时候,三个房间刚好一间房间睡两个人,陆父陆母一间,两个姐姐一间,他和小妹一间。
稍微大些后,陆小妹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和性别不同的哥哥睡一张床了,于是面临一个房间不够睡的问题了。
陆父陆母虽然对唯一的儿子疼爱了些,但在物质和生活待遇上对儿子女儿都是公平的,于是当即让四个孩子抓阄,看谁能单独一个房间。
陆泽手气好,抽中了单独住,姐姐妹妹们虽然不乐意自己没抽中,但规则是较为公平的,看运气的,倒也没记恨陆泽。
剩下的三姐妹,要么她们三一间房,要么派一个过来和陆父陆母一起睡,三姐妹当然更乐意她们三一起睡了。
后面,随着大姐二姐嫁人,陆泽也娶了妻子后,小妹反而成为拥有单独房间的人了。
不过陆小妹学习好,去年考上了隔壁市的师范中专学校,于是一直住校要等放寒暑假了才回来。
所以家里变成了他和姜媛一间房,两个小孩子一间房。
陆泽其实觉得自己和俩孩子睡没问题,然而俩孩子却怕死了他。
他总不能开口赶姜媛去和俩孩子一起睡吧?
而陆泽总算明白为什么俩孩子这么怕他了,这也得怪原主。
原来当初原主愿意和带了两孩子的寡妇姜媛结婚,是因为跟狐朋狗友遛街串巷的时候不知道从谁嘴里听到了郊区那死了丈夫的寡妇姜媛手上有不少的积蓄,也没仔细查证,只昏了头似的要把姜媛娶到手。
原主的长相和陆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陆泽在天气恶劣的末世里早就锻炼成了铜肤的肌肉男,而原主还是和他末世前一样,唇红齿白的,像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再加上那能说会道的嘴,只要他想,就没有他讨不了欢心的人。
再加上姜媛先前嫁在了郊区,而陆家在市区的机械厂大院里,她根本无法知道陆泽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更何况只一听陆家在市区有房,且一家子人不是有工作,就是有文化的,原主还是个高中生,虽说没工作,但只要肯努力,生活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在八十年代,有高中文凭已经很不错了,好多人连初中都没读过呢。
于是,姜媛权衡再三,为了孩子们,也因为前夫家的极品亲戚们,半推半就地嫁给了原主。
可没想到,原主耐心了几个星期后,旁敲侧击地问不出来姜媛手上的积蓄在哪儿,最后找到了当初说闲话的人那儿才发现,这什么积蓄压根就是姜媛前夫家那些亲戚们臆想的,要是姜媛真有钱,那些亲戚们压根不会同意她改嫁。
这下把原主气坏了,当即就想要离婚,然而这想法刚一起头,陆父陆母还不知道,就被陆爷爷陆奶奶给压住了。
陆爷爷陆奶奶嫌机械厂的房子小,分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压根就不愿意过来住,一直住在他们结婚时候的郊区自建房里。
两个老人勤恳老实,不允许原主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