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要是真被逼得没了活路,再不还击莫非还真离开大院不成?”
五十二岁的陈桂香一边纳鞋底一边理智地接了一句。
她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开始换位思考,要是她们落得跟宋静姝一样的境况,她们又该如何处理。
思考来思考去,大家不得不承认宋静姝的办法是最正确的。
投鼠忌器,但凡只个心疼孩子的,今后就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欺负宋静姝一家。
“那我们以后……”
江翠翠看向周婆子跟陈桂香,这俩人在大院里比较让人信服。
“要我说,还是别在背后编排人家了,改不改嫁是宋静姝自己的事,她在大院也住了快两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真逼急了人,但凡做得什么出格的事,大家以后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陈桂香不打算再掺和逼走宋静姝一家的事。
说起来编排寡妇是真缺德,更重要宋静姝一家都本本分分,就算她们是寡妇也没勾引谁,甚至为了避嫌,连跟大院里的男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她们又何必把事做绝。
真闹到鱼死网破,估计大家都不好过。
陈桂香能想到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人就这样,有了威胁,也就有了顾忌,才会察觉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是否过分。
大家见陈桂香不想再参与排挤谢家,视线就落在了周婆子的脸上。
“都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指挥你们编排宋静姝的,今后你们要怎么办是你们自己的事,别看我。”周婆子没有表态,而是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补充道:“时间不早,我得回家做午饭。”
看着周婆子远去的背影,众人若有所思回家忙碌。
谢家,宋静姝给沈氏包好脸上的伤,又用温水给自己擦了擦身子,换了套干净的内衣才叫朵朵起床。
原本她是打算在家做点吃的再去医院,但院子里那群人像苍蝇一样讨厌,她准备出门吃算了。
“妈,收拾收拾,咱们出门。”
宋静姝一边给朵朵收拾一边提醒沈氏。
“好。”沈氏去拿钱跟粮票。
简单收拾过,一家人出了门,出门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只是大家一看到她们一家人就都避开了视线。
整个大院的气氛都怪怪的。
“静姝,早上柳珍来邀你上班的时候我见你发烧就请她给你请了一天假。”出了门,沈氏看着胡同才想起忘记的事,提醒了宋静姝一句。
“妈,我知道了。”宋静姝抱着朵朵点头。
胡同狭窄,没有公交站台,她们得走到大街上才能坐车,几分钟后,一家人出了胡同。
六十年代的京城大街车少,但人特别多。
到处都是来去匆匆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