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秋没有走,他并不想走。
事实上,在他走进傅越的房间之前,他就知道这可能是一个神奇的魔盒,打开了就关不掉了,可他不忍心傅越一遍遍地冲凉,他愿意献吻,也愿意安抚这样一个躁动的野兽。
傅越用指腹擦蹭过顾盼秋被他咬出血的嘴唇,他搂着顾盼秋的腰轻声问:“你是清醒的吗?”
顾盼秋轻轻应了一声,又问他:“这很重要吗?”
傅越说:“是的,很重要,因为在我心里,这和四年前不一样。”
顾盼秋觉得自己要被揉进傅越的身体里,傅越床头的灯一直没有关,他身上带着没有擦干的水气,但却好烫。
温度传到了他身上,他的身体也变得好烫。
顾盼秋自始至终都没发出声音,但眼泪却一滴又一滴地划过了下巴。他哭得太可怜,导致傅越不停地吻他。
“你哭起来……好漂亮。”
顾盼秋不理他的胡言乱语,但闭上眼回吻了傅越,傅越的身体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撒娇求饶,可傅越平日里明明很听他的话,现在却不理他。
“我会好好对你的。”
“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啾啾的。”
傅越说了很多承诺,但顾盼秋都没有回应他。
再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顾盼秋精疲力尽地问傅越:“你的药劲还没过吗?”
傅越停下来,又亲了顾盼秋的锁骨,说道:“没有。”
顾盼秋心想这药不正常,这个男人也不正常。
他自己今晚可能也是昏了头,也不正常。
后来傅越的药劲终于消了,顾盼秋觉得自己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他迷迷糊糊要回去陪啾啾,但傅越把他按在了被子里。
他听到傅越对他说:“宝贝儿,你别动了。我去隔壁陪啾啾。”
此时顾盼秋已经睁不开眼了,他点点头,说道:“啾啾醒了身边没人会害怕的。”
傅越舍不得秋秋,又亲了秋秋一口,但还是去找儿子了。
次日清晨,啾啾醒过来,抱着枕头迷茫地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傅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爸爸就变成了鲨鱼叔叔,这真的好神奇,比经常翻在了他身上的冰激凌还要神奇。
他说道:“鲨鱼叔叔……我爸爸呢?”
傅越神清气爽,心情大好,整个人慵懒又性感,像是一头吃饱喝足的雄狮。
他看着可爱的啾啾,连和秋秋的婚礼在哪个岛举行、二胎名字要叫什么都想好了。
老大叫啾啾,老二就叫吱吱?
“别急,爸爸还在睡觉,一会儿就带你去找爸爸。”
啾啾乖巧地点头,骨血的力量让他天生就和傅越非常亲近。在他眼里,傅越是和爸爸一样靠谱的存在。
傅越默默给啾啾套上衣服,这个长得有几分像顾盼秋又有几分像自己的小朋友让他觉得很奇妙,他捏了捏啾啾的脸,啾啾又打了个哈欠,像一头刚睡醒的小狮子。
“嗷……呜。”
小洋娃娃早起打哈欠也很可爱,但傅越满脑子都是秋秋这个大洋娃娃。
昨天晚上,秋秋在他怀里的温度和香气似乎还在。
秋秋几乎全程都没说一句完整的话,但他真的好性感。
腰身软,眼神也柔软。
傅越分明从顾盼秋眼里看到了爱意,他从中得到了一些信心,洗漱过后他照了照镜子,无端觉得自己更英俊了。
虽然下—药的人让他和秋秋又进了一步,但傅越理智还在,这回他运气好,但下次可能受害者就是秋秋。
他还是要查清楚,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秋秋。
“喂。”傅越打电话给助理,“查昨晚酒店的监控,有人在我酒杯里加了料。”
顾盼秋这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多。
他破天荒地一夜无梦,睡得很好,但醒过来身体却像是散架了,完全动不了,嗓子也很痛,似乎还发了烧。
他咳嗽了几声,心里骂傅越太不是人了。
明明看上去还挺……挺正人君子的,路子怎么这么野?
这药到底是谁下的……难道是颜之言?
门口的傅越已经西装革履,衬衣扣子也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他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刷房卡走了进来。
顾盼秋缩在被子里懵懵地看了傅越一眼,他雪白的后背有大片梅花般的吻痕,看上去旖旎又漂亮。
见到傅越,他一时间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便捡起了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说道:“啊,你回来了,那我我我走了——”
傅越拦住他,随手按了下顾盼秋的腰窝,说道:“脸怎么这么红?”
顾盼秋被轻轻松松推倒在了床上,傅越凑过去摸了下顾盼秋的额头,果然带了些热度。
傅越有些愧疚地说:“怪我,没轻没重。”
“我没经验,又有点失控,对不起,弄疼你了。”
“下次我绝对……”
顾盼秋眼神惊慌如小兔子,他雪白的脸变得更加粉红,他心想傅越在说什么东西啊……他满脑子只剩下想逃,但完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