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最近有沮丧、消沉或失落的情况吗?”医生说,“这样,请您填一下精神自测表。”
顾盼秋接过纸笔,歪着头看着测评表愣神。
傅越起身说:“秋秋,我到外面等你,你有什么想和医生聊的,就跟医生说一说。”
傅越走出诊疗室,顾盼秋明白傅越是想给他留一些隐私的空间。
诊疗室里只剩下顾盼秋和医生两人,顾盼秋看着明晃晃的灯,房间里只剩下他的笔划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医生说:“您还有其他症状吗?”
“其实我偶尔也会记起来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就像是在脑子里放电影,我有时候都会觉得这不是真的。”
医生点头,说道:“失忆也是因为神经中枢引起的疾病,您不要着急,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
“好的。”
“从您填的量表来看,您现在的心理健康还属于正常范围。那我们只能考虑药物因素影响过您的神经中枢。”
“药物?我应该没有嗑-药……”顾盼秋攥紧了手指,“那我该怎么治疗?”
“目前来看,我们可以用催眠疗法,再配合一些安神的药物一起来治疗。”
顾盼秋点点头,又有些担心自己被催眠的话,会不小心说出自己是穿书者的事实。
医生见他似乎有些顾虑,说道:“您放心,我们的治疗一定是保密的。不过我只是建议,选择权依旧在你手里。”
顾盼秋轻声说:“好,谢谢。”
他走到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傅越”,走廊尽头的傅越回眸看向他,大步向他走了过来。
傅越问顾盼秋:“怎么样了?”
顾盼秋说道:“嗯,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没什么大事儿。”
傅越和医生道了谢,在顾盼秋出门时又和医生聊了几句顾盼秋的病情,他跟在顾盼秋身后走出了医院。
晚上稍微有些凉,顾盼秋迷茫地站在夜空下,拿出手机看了看啾啾的照片。
照片里的啾啾笑得阳光明媚,顾盼秋轻轻弯了弯眼睛。
傅越站在他身后,见顾盼秋情绪有些低落,安慰他说:“失忆总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想起来,饿不饿,先买点吃的?”
顾盼秋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喔。最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今天的费用我一会儿转给你。”
傅越听了之后就皱起了眉头,他说:“你是故意要我生气?”
顾盼秋感觉到傅越生气了,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讨好的意思,轻声说道:“傅越,我不能给你添这么多麻烦,这样子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还养不起老婆孩子吗?
傅越蹙着眉头,总觉得顾盼秋像是一只在他身边绕圈圈的猫。
这么漂亮的小猫,只肯一圈又一圈的在外面看着他,每次要把猫猫拉进自己的圈子来的时候,它又会小心翼翼地退出这个圈子,甚至连尾巴都收的很好。
顾盼秋还想再说话,傅越打断了他,说道:“不用。”
“我们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接啾啾?”
顾盼秋在副驾驶愣神,最近他经常坐在这里,也习惯了傅越的体贴和温柔。
“太晚了,我们先接啾啾去。”
此时此刻,啾啾正在奶奶怀里弹钢琴,他好奇地学着奶奶的样子触碰琴键,竟然很顺利地按出了小星星的曲调。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虽然力气不大,但手型已经像模像样了。
叶云笑眯眯地摸摸啾啾的头发,越看啾啾越觉得可爱:“小家伙真聪明啊。”
啾啾就像是一个甜美版本的小傅越,笑起来也甜甜的,讲话也甜甜的。掉眼泪的时候还会对奶奶说,“可是啾啾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喔。”
失宠的傅炎正在他的热带雨林快乐屋里把每一个小动物都摆在应该在的位置,他趴在地毯上,突然发现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床底,便趴在床边“喵呜”、“喵呜”的叫。
听到母亲在弹琴,他把门关上,对小猫说:“小白,我妈又在荼毒啾啾了,可不能让她逮到我。”
钢琴声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叶云推开门,说道:“傅炎,面发好了,出来和啾啾一起做点心吃。”
“耶耶耶!”
傅炎一听不用弹琴,立马欢快地从门里跑了出来。
叶云对着傅炎卧室里的假树上缠绕的红黑花纹蟒蛇一阵无语,她关上门,一只手抱着猫,另一只手抱住了要进来的啾啾,说道:“啾啾,我们不看这些怪东西喔。”
啾啾扑扑睫毛,站在傅炎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好怪,但他还是想再看一眼。
他拉着傅炎的手,说道:“炎炎哥哥你以后要去做冒险家吗?”
“那是,我要去非洲,还要去南极和北极。”
“拉倒吧,也没见你买企鹅或者北极熊玩具啊。”叶云说,“蛇蛇有毒,知道不?”
“知道,但你不攻击它,它也不会攻击你嘛。”
客厅里播放起了《动物世界》,傅炎哼着歌,系上了豹纹小围裙站在面板前娴熟的把豆沙馅包进面团里。
啾啾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