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行贿。”林默大眼睛忽闪忽闪,认真道:“为了感谢你刚刚对我徇私枉法。”
无情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把木盒子盖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才迟疑着吐出字来。
“你又被附身了?”
林默道:“没有啊。”
无情把盒子一推:“拿走,出去。”
“你就这么让我走?”林默歪头,脸颊微红道:“行贿也是重罪啊。”
无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字一字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默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你若实在想要坐牢我这就满足你。”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默的手指抠着桌子,“我在违法犯罪,但我想让你对我徇私枉法。”
她站在那,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无情被她逼得无可奈何,手指按上额角沉声道:“好,行贿的确是重罪,我可以不追究你,对你网开一面,如此你可满意了?”
系统又给了一千,林默略微满意了,在屋子里溜达两圈,她走一步,无情的脸就黑一分。罢了罢了,羊毛也不能可一只羊薅。
晚上,她狗狗祟祟的潜入“旧楼”。
旧楼由铁手镇守,里面藏满了珍贵的书籍和字画。
铁手的闲暇时光本该是在这里看看书,练练功,自从林默受了林默有毒的安利后,正经书也不看了,内功也不练了,天天抱着电脑追动漫。
这个成熟稳重,气度超然的二师兄追漫追上了头,年近三十一大小伙中二期姗姗来迟,前阵子还在旧楼上挂海贼旗,在手腕上画个叉,上个月又画了个木叶标志挂腰上。
这也是林默逮住他下手的底气。
用着我的电脑追着我的日漫,还不贡献一把积分?
她从窗户翻进去,身穿夜行衣,脸上戴口罩,当着铁手的面大摇大摆进去,生怕他没发现,还重重地咳了一声。
铁手只是追漫入迷,又不是瞎了聋了,他板着脸,嘴角微微抽动。
只见林默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看上去又古又旧,的书堂而皇之的往怀里揣。
按照她的见识,一般这样的书都很值钱。
她揣进去,拿出来,揣进去,拿出来……她甚至还在铁手的眼前晃了两晃。
终于,铁手忍不住道:“今日大师兄跟我说你行迹有疯癫之像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唉,不就是一个封赏么,你不用有压力,我略通岐黄之术,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林默:“……”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把口罩摘下来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铁手道:“我也不知道你拿着一本过了期的黄历究竟要做什么。”
林默:“……”幸好她不是贼,这要当贼得饿死。
绷住,不要慌,到手的积分不能让它长腿跑了。
“我在入室盗窃,你莫非看不出?”
铁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了键盘上的空格键,理都不想理她一下。
林默沉默了一会,冲上去一把将电脑夺下来,大声道:“我在入室盗窃!入室盗窃是重罪,至少判十年。”
铁手泛起了死鱼眼:“我徇私枉法,我对你徇私枉法行了吧?”
一千积分到账,行了。
……
月色正浓,林默一手骑电驴,一手抱猫,穿行在东京城寂静的小巷里。
东京城在某一段时间内是有宵禁的,林默一直知道,也一直没守过禁。
一队巡夜的禁军冷不丁瞅见一个铁家伙上坐个人,吓得汗毛倒竖,纷纷抽刀道:“什么人!”
橘猫在林默怀里嗷呜乱叫,林默停车,手刚要伸进怀里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摸出来,哪知一个头目凑近她一瞧,连瞳孔都缩起来了,抖着嗓子喊魔王饶命。
几个巡城禁军呼啦跪倒一片。
看来是不用掏牌子了,林默撸撸猫道:“我能走了吗?”
“您请您请。”
直到她走得看不见了,禁军们才站起来,小头目擦了把冷汗,小声喝道:“吓死我了,刚才谁抽的刀?敢冒犯魔王,你们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身边人道:“老大您紧张什么呐,我看她脾气挺好的,以前还来我家收过夜香呢。”
“呸!你还敢提这茬,你不要命我还没活够呢!以后都警醒着点,再看见哪个女人坐着根儿铁棍,骑俩轮子嗖嗖的往前跑千万别拦,就当看不见!”
林默深夜出行,当然是去找罗玉。
小屋里,罗玉撸着猫满面温柔道:“才一段时间不见,我小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林默坐在一边含笑道:“可不是,给它什么都吃,我的胃口都没它好。”
罗玉道:“它还会钻到你床上睡吗?”
林默道:“当然啦,我离京那几个月就担心它自己不习惯呢。”
罗玉还在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丸药放到猫咪嘴边,猫儿嗅嗅,张嘴吃了。
“这是什么?”
“驱虫的,猫爱招虫子,别回头再传染给你。”罗玉浅笑,目光中像是盛了漫天星辰一样的温柔。
“罗玉啊。”林默支颐道:“咱俩都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