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一手,就足以另所有人震服了。
听了对方的讨饶,他突然心中一动,道:“先领我去你们的寨子看看。”
胸毛大汉认定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绝世凶人,哪敢把人领老巢去啊!那不是引狼入室吗。连连摇着大头:“寨子里都是些屁都不懂的妇孺,俺们都服了,爷爷你就发慈悲饶了俺们这一遭吧!俺们清风寨虽说经常干些过路的买卖,可是从来不敢伤人性命的,只为赚些银钱糊口罢了……”
叶无倾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少废话,叫你带路你就给我带路!说的倒是好听,只求财不害命,你们连这些破家的人都能抢,跟害命有什么两样!”
胸毛大汉马上叫起了撞天屈:“爷爷明鉴啊!这些可不是什么破家之人,他们是故意装扮成这样的!那些坛子麻袋里装得都是北边来的人参、宝石!不信你叫他们倒出来给你看!都是先贩了私盐铜铁去北边,再走私回来的好东西!”
叶无倾皱眉看过去,果然发现那些人脸色剧变,原先麻木悲凉的表情变成了阴狠与警惕,坛子麻袋移到身后,挡住了叶无倾的视线。
……他竟看走了眼。
既然真是群走私贩子,他今日便统统不能放过了。
不然,等他们前面进入府县,见了他的通缉榜,说不定就会卖了他的行踪换赏银。
“你们也跟我去清风寨做客罢。”
……做个屁的客啊!
二十几个人见事不能善了,当机立断,全从怀中取出短刀,上中下三路分工,朝叶无倾扑过去!
这年头敢在边境干走私的,无不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毕竟走私虽然赚钱,可每天都是拎着脑袋过日子,没点狠劲儿,你也撑不下来。
舍命不舍财,所以哪怕知道叶无倾不好惹,他们也要亲手称一称他的斤两!
刷!刷刷!
一盏茶的时间都没用,所有人走私贩子就都被叶无倾放倒了。
倒是后面那群山匪,都张着嘴拔着脖干看着,跟群呆头鹅一样。等那边叶无倾打完了,他们还要听从命令,一人一个的把所有人往山上搬。
余下的搬财物。
等走到清风寨老巢,所有人都累得呼哧呼哧吐舌头,挺冷的天儿出了一身白毛汗。
鉴于没人背的动胸毛大汉,叶无倾还好心给他解了穴道,让他自己走。
这要是在没打私盐贩子之前,胸毛大汉说不定还敢再跟叶无倾动动手,现在他却已经彻底认了命,只求这位爷爷好来好走。等以后再劫肥羊时,招子必须擦亮再擦亮!
他还主动请缨,要给叶无倾牵马背包裹呢~
可惜叶无倾将包裹看的死紧,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
清风寨是个小寨子,但借助地形的便利,再加上首领胸毛大汉的个人勇武,这些年倒也在此地站住了脚。官兵数次来剿匪,周围的小寨子破的破没得没,唯有清风寨,依旧屹立不倒,颇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气派。
叶无倾进了寨子,环视一圈,得来的结果就是——这地方可真穷啊!真想不到一群山贼还能混的这么惨!那边几个瞎跑着玩的小孩儿连鞋子都没有,穿的极单薄,手脚都冻裂了,又瘦又脏跟泥猴子一样,见了胸毛大汉这一行人回来,跑过来一阵欢呼,长长的鼻涕流到嘴边,又嗤的一声吸回去。
胸毛大汉接住其中一个泥猴子的飞扑,强颜欢笑地往叶无倾这边看,生怕他突然凶性大发什么的。
“给我安排一间屋子。”
“爷爷你也要跟俺们一起落草?!”
……落个屁的草!叶无倾已经感觉到那只陶碗里多了一个纸团了,一心急着找个清净无人打扰的地方细看。
这边胸毛大汉见叶无倾并未直接拒绝,也不知哪儿来的灵光一闪,瞬间福至心灵,双膝一软,纳头便拜:“爷爷,你要是落草在俺们寨子,从今天起,俺就让出寨主之位,尊您一声大哥了!”
他磕一个头,再瞪一眼离得近的几个喽啰。
喽啰们当即也跪成一片,齐呼:“寨主爷爷!”
叶无倾:“……”
再三推辞也没让这群大小山贼死心,他一时也懒得再跟他们歪缠,以累了要休息为名,找了间好歹四面不跑风的屋子进去把门插上了。
取出纸团,纸团上只有几个字:“方便收东西吗?”
叶无倾回道:“现在可以了。”
很快,陶碗中就多了一个纯黑色、一面是金属一面是琉璃、看上去十分精美华贵的手掌大四方小板子。
还有一张密密麻麻又是字又是画的“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