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蛊的宿主,就能长生千年!
“不仅如此,据说寿王蛊还能使宿主容颜不老!”
玲珑一直默默站在外族王子的身后,听着对方侃侃而谈,这些讯息,全都都是她告诉对方的。
而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玲珑不由的抚上自己那丑陋的半张脸。
她时日无多,最多再有五年,她的好父亲就要发动子蛊,来取她的命,不止她那个已经活了百年的父亲需要寿王蛊,便是她,也需要。
她需要寿王蛊,来摆脱噩梦一般、如影随形的控制,为此不惜掀起腥风血雨,叫这天下生灵涂炭。
父亲用了近四十年,才打听到寿王蛊的一点蛛丝马迹,她把这些,以寄信的形式,送往其他五个国家,只要有一个国君动了心,倾一国之力去找,总比她单枪匹马,大海捞针要强。
原以为长生不老,对于以女子为
尊的离国女帝而言,应该是最有诱惑力的,但事实令她大跌眼镜,女帝和朝臣,似乎都对此嗤之以鼻。
玲珑面上淡淡,但心里是震惊不已。
泠奚靠坐在离宛身后,思绪有些飘远,寿王蛊,她不知道,但灵蛊族有至宝,确是事实,至宝装在一个小木匣子里,除了历任族长,没人能接触的到。
她记得以前曾无意间碰到那个匣子,就被父亲打了手心,那还是父亲第一次打她手心,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认为那匣子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历任的族长,怎会对它绝口不提呢?
亡族那日,她记得父亲把那个木匣子塞进她的手里,让她带它走,走的越远越好,再找个地方埋起来,说这话时的父亲,神情有些可怕。
她捧着木匣子走了很远,却在半路滚下了山坡,待再醒来时,匣子开了,里面只有一张月白色的长符,她以为这就是至宝,匆匆将匣子盖上,埋在了湖边一颗柳树下。
而仅仅逃离了三日后,她就被刕王抓到,从此养在了深宫之中。
过往的一幕幕,在泠奚的脑海中飞逝而过。
停不下来,自虐一般的放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一个温柔的触感抚上了她的额头,她才从这种自虐中抬起眸来:“殿下……”
“没事,万事有我呢。”
离宛拍拍她的肩,轻声的安慰她。
宴席在热闹中开始,在尴尬中结束。
“宛儿,随朕来。”
在大殿中人还未散之时,女帝的声音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引得所有人的视线流连在二位贵人身上。
已经默默站队其她皇女的朝臣,心里俱是一咯噔,女帝已经到了毫不掩饰对离宛喜爱的程度。
一些刚刚站队,还不是很坚定的朝臣,在暗暗思索着改换阵营,站队大皇女的可能。
而本就一只脚踏入离宛阵营的朝臣,则悠悠的把两只脚都踏了进去。
至于像御史大夫这样,或被迫或自愿,但已经与其她皇女绑定的朝臣,心惊之余,就是脑筋飞快的转着,如何“陷害”,如何把大皇女拉下马。
离宛就在众多眼神汇聚成了视线长河中,领着泠奚和离痔,向着女帝走去。
到了书房,余姚笑眯眯的拦下了呜
呜怪和娇娇精,只让大皇女一人进去。
而待屋内只剩母女二人后,女帝也没废话,直道:“宛儿,你的婚事,可有打算?”
离宛眨了眨眼,有些吃惊,倒也不是十分吃惊,只能说有所预料:“母皇是发现了什么?”
女帝微微一讶,就是满心赞赏的看着她,真不愧是自己跟泷儿的孩子,就是聪慧过人,只说了一句,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她长臂一伸,将桌上的薄绢递了过来。
离宛在垂眸看之前,有了几分猜测,定是母皇的暗线探知到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消息多半与继皇夫有关。
自从仪君之事发生后,女帝不可能不彻查闻人氏,除了彻查,自然也少不了没日没夜的盯梢,从中发现什么处理不干净的马脚,实在是很正常的事。
若是这么久的时间,女帝的暗线还一无所获,那可真够废的。
离宛将薄绢展开,一目十行的扫过,原来闻人钰是存着将御史大夫的假儿子,硬塞给自己做正妻的心思。
这计划如果得逞,那自己的一言一行,将完全暴露在继皇夫的眼皮子底下,成为他的提线木偶。真是……不可谓不阴毒。
离宛沉思的功夫,女帝道:“正妻之位空置,必将引得有心人觊觎。宛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那母皇的意思是?”
女帝抱臂凝神,斟酌着道:“最好的法子,便是寻个合适的、决计不会背叛的,娶了。正妻有了,也可歇了某些人的心思。”
离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母皇有心仪的人选了?”
女帝往桌案一靠,视线扫过薄绢,唇角绽出一抹冷意:“她御史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朕自然也早留了一手,十六年前,司丞相就在朕的授意下,对外宣称嫡子身子不好,养在乡下,如今便可用上。”
离宛知道,养在乡下的嫡子必定是假的,但司怀絮却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所以,女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