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传闻(2 / 3)

终究还是比不上天资聪颖的大姐,自小活在背光的阴影中,也曾追赶过那耀眼的太阳,但无一不是摔落至绝望,只能躲在深渊中,像只老鼠般仰望耀世之光。

你是愿意听旁人说:你家二妞啊,是挺努力,但跟大妞,唉,完全没法比。

还是愿意听旁人说:你家二妞,真真纨绔一个,没救了。

她宁可选择后者,纵然是鄙夷谩骂,她们关注的也只是我,而不是其她、任何。

起初,也曾与自己的心灵搏斗过,它告诉我:你不能这么堕落。

但我回答了它:只有堕落,才能救赎自我,才能让自己绝望到破碎的心,得以麻痹、得以喘息,让它远远的看起来,还像是一颗心。

久而久之,伪装骗过了自己,假纨绔,变成了真废物,没心没肺,游离红尘,百忧不侵,万事莫扰,真的挺好,挺逍遥。

但直到大皇女说出“看好”的一刹,多年来的蓄意不堪尽数崩裂,露出了其中柔嫩的内在,时光姑娘迷路过,可兜兜转转,还是指向了那个藏在过往的、小小的、最为脆弱也最是勇敢的,在最该绽放的年纪,却永远停止了生长的……自我。

二小姐抚着瓷盏,唇角微勾,涩中带笑:原来伪装终究是伪装,它永远欺骗不了你心灵深处,最初的展望。

你想长大么?

我想。

那么,一起吧。

隔着长长的经年回廊,她与幼时的自己于转角处再会,终是在鬓边未白前,勾指、相惜、永远的和解。

离宛饮着茶,余光里瞥见她的神情,微微昂头,却是飒然一

笑:

说来,这世上,又有几个真纨绔?

又有几个出生起便是废物?

再有几个一生一世甘愿做个草包,躺平任嘲?

真咸鱼到一定境界,也算是“英豪”,但其中的大多数,无非是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自认“一腔孤勇”的倒戈一击,不过是心内滴血的另类“委曲求全”罢了。

浓浓的茶烟,同样的茶味,迷离了两个人的灿眸。

在这个气氛有些安静的时刻,历史似乎也在重演。

门扉轻动,又是方三那个大嗓门,牵着栖乔的手,乐颠颠的迈步进来,刚要大张着嘴说道一二,就瞅见大皇女脸上潜藏的不动声色,还有凤眸里潋滟的诡谲之光。

方三一顿,暗道定是花了眼:大皇女?呵,跟五皇女一比,就是个垃圾,怕甚?

遂下巴一抬,冲原二道:“西桥公子可说了,我那一千两,算。”

原以为以原二的性子,定会咋呼到跳脚,却未曾想,仅别一盏茶不到,青梅发小,却已判若两人。

预想的雷霆吵闹,全然不见,唯余一室的安静。

方三没来由的感到烦躁,不禁甩开西桥的手,向前一步,蹙眉道:“喂!原二,你到底怎么了?哦,我晓得了!你定是认了那一千两!你怂了,自知没理了,是不是?”

二小姐却扣了扣盏沿,用一种爷爷看不孝孙女的眼光,轻飘飘的,却饱含无奈的睨了她。

这记无声的眼神,可比骂上一百句疯话,还来得刺激!

方三一下就怒了,大步流星的冲上去,却在伏上桌边够她衣领的一瞬,绊了一跤,身子一转,直直的朝大皇女扑去!

泠奚、离痔小惊了一下,二小姐和门外的栖乔,则唬了一大跳。

只有直面“意外”的离宛,暗叹一声:来得好!替罪羊羔,本宫可候你多时了。

便见她极快的站起,往边上一移,因着高桌的遮挡,除了己方的泠奚离痔,无人瞧见她迅疾至极的肘部·三连击!

醉花阴,全楼实木,承重的不过是一根直径达六米的圆柱,恰在离宛的身后,早在方三来之前,古代开创一人拆迁流的鼻祖离宛,便用背部数以百计的轻撞间,叫它裂缝四起。

堂堂的承重柱,早就是完整在外,疮孔

其中,是以只要三击,砰的一声,全裂!

在咔咔的绵延巨响,响彻之际!

有了经验的离痔立马大呼一声:“方三的铁头撞开了木柱,大家快逃啊,整座楼要塌了!”

起初听见这话的楼内宾客,不以为然:嗬,小鬼头而已,她的话,能信?

但随着脚下的剧烈晃动,一个个恍然大悟后,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拼了命的往外涌!

一边着急上火的狂奔,还一边骂娘的尖吼:“艹,哪个混蛋的铁头这么猛?方三?老娘记住她了!要是捡回一条命,非拿铁锹埋了她全家不可!”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方三铁头毁了一座楼,便越发的神乎其神,最终,都城之内,人人谈之色变,对此那叫一个深信不疑!

铁头啊!有多铁?能撞塌一座楼,可怕不!

作者有话要说:二小姐:众人皆知我是纨绔,殊不知我只是一个披着纨绔皮囊的可怜儿~

-

旁白:插播,本文以及隔壁文,都改过名了~

-

感谢在2020-09-1022:32:46~2020-09-1123:5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

最新小说: 重生诡异:我能召唤神明 给渣男生完孩子后我在王府坐月子 随军住大院!躺平后全家听我心声 高武:从治安官开始,杀翻乱世! 巷尾时光,爱无归期 晚来日 全宗门皆卷王,小师妹纯苟王 校花害我入狱,我黑化你别怕! 再爱清风年华 变成女孩的我被病娇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