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指拨,弦扬。
伴着越发嘹亮的七弦琴响。
红绸飘举,似烈焰伴风舞,梅枝挥动,如细雪迎空旋。
玉足轻勾,轻盈一跃,熠熠姿态仿佛漫天星辉落。脚尖微斜,翻身步转,灵巧好似浪中游龙舞。层层叠叠的蓝裙之上,垂着的璎珞转出一道道极美的弧线。
另一边
“呼!哈!”
离痔小小的人儿,蹲着马步,举着小拳头,奋力向前挥动着。
左手呜呜怪.晨起练武,右手娇娇精.纵琴欢舞。
而生怕再度造成拆迁事故的离宛,就身处二人中间,一边假模假样的蹲着马步,一边看客似的慵懒逡巡。
舞与武,柔韧与刚毅。
在高雅的琴声中,交织,碰撞,再交汇,融合,带来极致的视觉享受。
待小美人下腰的一瞬,胸前雪峰倾,臀后波浪起,离宛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好腰啊,好腰!”
泠奚一听,立马嗔怪似的瞥来一眼,恼的山峦轻微起伏,媚魂酥骨。
[最强大佬武力值]:滴!有必要提醒宿主,你这样弄虚作假,消极怠工,是获取不到武力值点数的。
正欣赏着小美人羞恼之态的离宛,闻言,下颚轻抬,起身走到一个海棠树前,抱着树腰,连根拔起,在白玉般的手掌上,轻松转了两圈:那这样呢?
[最强大佬武力值]似是被震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三字:算你狠!
离宛又转了两圈,红唇微勾,虚伪至极的拱手:过奖过奖。
离痔则是一脸崇拜的望着菩萨,跟迷妹一样,兴奋的鼓掌叫好,连掌心都红了一片:
“菩萨菩萨~痔儿好崇拜你,痔儿也想这样~”
“会的。”离宛朗笑着附和,她可不是诓小孩,而是乱世中,豪杰并立,里力大如牛,一臂扛鼎的将才,大有人在。离痔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曾一击打死了一头猛虎,余力更是把头盖骨摁的稀碎,顷刻之间,红白流了满地,腥味逼人暂且不提,只说那一击,1000多公斤,绝对是有的。
离痔见得了菩萨的首肯,激动坏了,竟围着院子疯跑起来,最后一把冲过来,抱住离宛的大腿,挨挨蹭蹭,就跟个狗崽儿似的。
离宛好笑着瞧
她,片刻后,手臂处又贴上了一抹柔软,垂眸看去,只见小美人儿微酡着娇颜,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环住了她的手臂。
眉梢轻挑,鼻音微啭:“嗯哼?”
泠奚羞涩的低下头,露出可爱的发旋,期期艾艾道:“我……我也想碰碰您。”
行吧,离宛侧眸,不置可否。
于是,接下来,大皇女府就出现了.这稍显诡异的一幕。
力拔垂海棠,身段纤细的桃红“大力士”,腿边贴着狗崽似的呜呜怪,臂弯靠着猫咪般的美人儿,无奈且微笑的站立着。
午时
四贵君初掌凤印,趁着瑞凤殿内某个失了圣心的君妻,磨磨蹭蹭还未去温庭之际,于宫中大摆宴席,开起了花团锦簇的“茶话会”,请帖昨日就送往了各个大臣的府邸,邀请男妻们同来,一边品茶,一边赏花,一边顺带着刺激刺激某人。
男妻们衣着不一,簪饰不一,却俱是面色红润,精气十足,彼此对视间,既有跃跃欲试的激动,又有欲言又止的羞意。
如此情态,引起四贵君的好奇。
“尔等都是怎么了?”
男妻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抹红云爬上腮雪,彼此推却着。
少府家男妻长相俊美,三十的男人,保养的却像个未出阁的公子,性子极为豪爽,不喜忸怩那一套儿,见一片静默,便当了这个快言直语的出头羊。
只见他撩起衣袖,露出腕上多如繁星的紫红嘬痕,薄唇轻勾:“我家大人她呀,昨晚那叫一个生猛~”
而后笑眯眯的望向身侧的众男妻们:“料想大家都应是承露良多罢?”
此话一出,旁边的宗正家男妻,面染桃霞,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细若蚊吟,却是隐含激动的道:“确是可了劲儿的折腾,自十数年前洞房花烛起,已许久未曾这般尽兴了。”
“是啊是啊。”奉常家男妻,拿纨扇掩住口舌,小声附和:“说来,诸位妻主能悍勇如斯,似乎都是从太尉府回来之后?”
说到太尉府,众男妻反应不一,了然于胸的少之又少,一知半解的约莫一半,完全不知的不乏其类,只从这些反应,就能看出该男妻在各自妻主心中的地位。
待那完全不知的,经由了然于胸的科
普后,当即就有人面上一寒:原来大人昨夜那般疼我,并非是浪.女回头,知道妻好,原是瞧了旁人的活春宫,勾起了满腔欲.火,捉我来当这泄火工具呢!亏我还美滋滋了一夜,真是好傻好傻。
心思通透的,却拍拍兀自钻了牛角尖的,安慰道:“计较那么多作甚?总归爽的是咱们,又没便宜那些个妾室,想开点罢。”
这话一说,与妾共同伺候妻主的,神色间又难受了。
如此这般,在无一句安慰,能适应群体的情形下,茶话会的气氛,一时陷入低迷。
而应秦君盛邀,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