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架往京城里缓缓驶去,沿途皆是熙熙攘攘的行人,见了相府旗帜便停下来弯腰行礼。
俞寒洲却无心留意外面的一切,只抬手覆着馥橙的额头,垂眸注视着安睡的少年。
馥橙睡熟了,连呼吸都变得极轻,纤细的手指握成了拳头,依旧搭在心口。
这样的少年美得让人心惊,可俞寒洲只觉得心疼。
男人眸色虔诚地低头,轻吻少年的眉心,片刻后,方笑了笑,道:“等你醒了,怕是不让抱了。”
馥橙一无所知,只恍惚记得自己非常安全,也有人一直守着他,便很是安心地睡到了自然醒。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抬手揉了揉眼,方隐约听到外头低低的交谈声。
“大人,宫中重阳宴已过了大半,户部尚书等人皆派了小厮过来请示,问您是否要晚些过去?陛下那边问了好几回了。”
“无妨,便说本相偶感不适,歇一歇再去。”
“是。”
……
重阳宴?
这和他什么关系?
馥橙有些不解,挪开了手,往旁边看去,就见俞寒洲正坐在一旁,桌上点着灯,手中捏着奏折。
他一动,男人便发现了,转头丢了折子,笑着俯身要过来抱他。
馥橙一时有些紧张,抬手一推,竟是一把捂在了男人唇上,跟俞寒洲四目相对。
沉默一瞬,馥橙收回了手,慢腾腾坐起来靠在一边。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身处马车之中,这才道:“俞寒洲,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