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东西传给了他,他还以为是心理安慰。
这么想,这个世界练武人岂不是很逆天?怪不得老皇帝那么怕靖安卫,一大把年纪了还努力修道,很可能是怕被谋杀。
“有内劲。练出内劲得起码十年光景,朝中有部分武将便来自江湖,大都是招安来。”俞寒洲解释。
“噢,那你武功怎么样?今晚你带我飞出去,是轻功吗?”馥橙问。
“是。本相武艺,江湖前三,前二年迈已逝。”俞寒洲说得轻描淡写。
馥橙却微微睁圆了眸。
练出内力要十年,武功独步江湖,前二又老死了……
馥橙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俞寒洲。
俊美无俦,挺拔如松,看着也不是七老八十样子啊……
俞寒洲见他一副微妙神色,不由莞尔道:“怎么,怀疑本相年纪?”
“……有一点点。”馥橙迟疑地点头,又补救道,“也不是说你老。”
俞寒洲倒是未曾跟他计较“老”这个字,只温柔地给馥橙揉完了手腕,反手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只药瓶,拉过馥橙手。
“你要做什么?”馥橙不解地看着自己手被摊开。
接着,俞寒洲指尖沾了清凉药膏,缓缓给他涂着发红手心。
馥橙想起这是为什么红,便扭过了头。
俞寒洲动作很是轻柔,涂完了还凑近给他吹气,热热呼吸洒在敏感手心里,像是在哄他。
馥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犹豫道:“好……好了吧。”
“不疼了?”俞寒洲抬头问他。
馥橙摇了摇头,“只是麻麻,过一会儿就好了。”
谁能想到他手心里肌肤这么脆弱,连做那事都能磨得差点破皮……
俞寒洲显然不太信,又耐心地吹了吹,重新涂了遍药,抬眸见馥橙没什么难受反应,方收了手,拿起象牙梳。
垂在身前一缕青丝被撩起时候,馥橙惊讶地转过头。
可俞寒洲已然执着象牙梳给他梳起了发,还很是平常地问:“你如今未及弱冠,可是用发带束着发尾?”
馥橙头发平时都是披着,偶尔在靠近蝴蝶骨地方绑一条发带系住,很是随意。
他不能带冠,又生得精致貌美,自然不扎发髻更适合。
馥橙想了想便点点头,侧身望了一眼被握在男人手心里一捧黑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异样,又转过了头。
静静梳理了一会儿,馥橙感觉到发尾被束起,伸手摸了摸,问:“什么样子发带?”
“自然本相买,跟衣裳配套。”
馥橙看了看墨色衣裳下摆纹着金线,这玩意似乎极为名贵,非皇亲国戚不可上身,非超一品权臣也不可着黑色。
“我能穿这个颜色衣裳吗?”馥橙问。
俞寒洲却笑了,安抚道:“无妨。老国师是超品,你本该袭爵,穿这个,便是皇帝也不会责难于你。”
规矩是死,可定规矩是人。
天下只有俞寒洲一人可着墨色朝服,然而礼部都唯宰相马首是瞻,老皇帝更是巴不得馥橙早日行冠礼继承安定侯爵位和未来国师之位,以此告慰老国师在天之灵,减轻心中负罪感,谁又敢说什么呢?
馥橙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裳,点了下头。
“乖。”俞寒洲摸了摸他头,返身出了卧房。
外间膳食早已由厨子重新热了一遍,一直盖着盖子,室内又烧了炕,温暖如春,倒不至于回炉重造。
俞寒洲命人摆膳,转头进了卧房,见少年已经自己穿上了鞋,正坐在榻上乖乖等着,当即一把抱起馥橙。
一日里连着腾空而起数次,馥橙几乎都要习惯了。
他抓着俞寒洲衣袖,等男人抱着他出了门,才小声商量道:“你扶我过去好不好?”
“想自己走?”
“嗯……你看有人在,你可以牵着我……”馥橙觉得他也不是完全走不了,只是走不远,还需要人扶罢了。
俞寒洲注视了他片刻,依言小心将人放下,等落了地,正要抬手将少年搂住,却被馥橙扯住了衣袖。
馥橙腿上没什么力气,揪着袖子还有些晃,他瞅了瞅俞寒洲,问:“你怎么不动?”
“如何动?”俞寒洲眉眼含笑垂眸看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扯住衣袖,“想使坏不让本相搂你?”
馥橙被说中了,不由瞪了男人一眼,软巴巴地支使道:“你就不会牵着我吗?”
俞寒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手伸过去裹住了少年手,紧紧握着。
果不其然,馥橙身子晃了晃,便将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俞寒洲衣袖,那姿势远远看着就像他依偎在对方身侧似。
侍女早已被打发了出去,就剩一个赶回来高值和本就守着唐青枫在布菜。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眼角余光瞥到少年身上和宰相几乎一模一样衣裳款式,一时有些心惊,默默对视一眼,又迅速收敛了心神。
那些衣裳都是他们俩全程盯紧看着锦绣阁阁主做出来,有些甚至是好几年前就已经完成、早就被送回相府收藏起来款式。
而最离奇是,当时订做尺寸,就是安定侯世子这会儿穿着尺寸……
比如馥橙这身黑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