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弄得抖了抖,蹙起眉,声音因为没力气而显得软绵绵,道:“俞寒洲,你戳到我了。”
“乖一点。再说别怪本相不留情。”俞寒洲并不放手。
可馥橙很快撒娇般求助道:“我腿上被戳得疼。”
俞寒洲被他磨得咬了咬牙,终于松手放开他,撑起身。
男人温热手掌覆在馥橙依旧有些凉额头上,轻柔地抚了抚,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仿佛在生气般,哑声道:“就你娇气成这样。”
馥橙被摸得很舒服,可他目光所及是对方滚动喉结和依旧炽热眼神,直觉俞寒洲这时候很容易受刺激,也不敢动。
他慢吞吞地说:“我身体不好。你那么……我身上本来就容易疼。”
俞寒洲微微眯了眯眼,道:“取些药膏给你涂,好不好?”
馥橙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没那么严重。”
可即便无形间逃过了旖旎擦药,俞寒洲也不可能就此放过他。
起码,一些话得说清楚。
床头小金铃很快被拉响。
俞寒洲起身下了榻,用被子裹好馥橙,这才吩咐人备水沐浴。
馥橙这会儿不疼了,想掀开被子出来,却被按住了动不了。
俞寒洲坐到榻边,本是笔挺雪色劲装经过适才馥橙一番揉,已是有些凌乱,却依旧无损男人俊美。
馥橙头一回见到对方穿成这模样,想了想才犹豫道:“你……俞寒洲,你握着折扇,给我看看好不好?”
男人听了眉眼戏谑地看着他。
馥橙不由将被子拉高遮住半张脸,无辜地回望,道:“你这样好看。”
俞寒洲长相本来就得天独厚,穿朝服时深沉稳重,运筹帷幄决胜天下,穿劲装时又丰神俊逸清贵绝伦,尤其手执折扇漫不经心模样。
别贵公子喜欢扇着扇子风度翩翩,俞寒洲却从来未曾打开过折扇,仅仅握着以示爱好,用于迷惑想要迎合讨好他人,这让他少了那些浪.荡风.流,多了些神秘深沉。
馥橙喜欢这样可靠深沉人,因为他们一般思虑周全,也比他更稳重。
“要哪柄折扇?”
俞寒洲并未拒绝,起身走到妆奁台边,拉开柜子。
馥橙疑惑地歪头,刚刚想说自己这里没有折扇,却见那柜子里放了两把。
他定睛看了一眼,直觉不好,默默抓住被子裹住自己,提议道:“用你自己那柄好看。”
可俞寒洲已然拿起了柜子里其中一把扇子,展开一观,却是太子笔迹。
馥橙想将被子蒙到头上。
那里面可都是太子写情诗,什么“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俞寒洲垂眸将扇子上题诗都看完,手中内力一震,那扇骨便纷纷断了,七零八落地掉到地上。
馥橙悄悄望着对方,却见俞寒洲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手微微一抬,桌上黑金乌木折扇便飞到掌中。
男人单手握着折扇,垂眸深深望着他,半晌俯身,轻轻摸了摸他头发,低声道:
“那封请帖,本相看了。”
馥橙闻言,双手缓缓揪住了被子,瞅了瞅俞寒洲,又垂下眸。
按照卦象和命运线,他真正身份可是个奸细,这时候招供好像没到时间……
要是乱说话,会不会又疼起来?
馥橙蹙着眉,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因为如今俞寒洲不肯杀他,他又不能害俞寒洲,没法按照命运线走,本身就已经陷进了一个死循环里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真要说解决办法……
小被子妖默默在心里摊开被角,并躺了下去。
表示没有这东西。
馥橙破罐破摔地不吭声,等着俞寒洲“处罚”他。
谁知,处罚没等到,头顶上反倒传来男人郑重声音。
“不需要你操心。你无需理会是谁威胁于你,只需要知道,没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动你。”
馥橙犹豫了一下,问:“那……我不照那个做,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不走命运线他会疼死,他根本离不开俞寒洲。
“嗯。当然。”俞寒洲似乎知道馥橙在意是什么。
那背在身后手,几乎要将折扇捏断,却依旧什么都未曾表现出来,只放缓了严峻神色,笑了笑,道,“不会让你吃苦,不让你生病。”
小药罐子眼里根本没有情爱,哪怕身子敏感至极,心里在意依旧是有没有人陪伴、有没有人爱护、会不会痛。
天真得很,却也比谁都难以掌控。
因为他一旦得不到,就会懒散地放弃,根本不会努力去争取,只能别人捧给他,塞到他手里,才知道伸手抱住。
俞寒洲一旦在意他,便拿他毫无办法。
或者说,能用、真正有用办法,都舍不得对他用。
但是……总有些事得提前预防。
馥橙还没有说话,就被俞寒洲威胁地捏住了下巴,沉声威吓。
“请帖上写东西,本相不准你照着做,更不准你因此生出自弃念头,明白吗?”
馥橙看着男人眼睛,只觉那里头深深,带着他以往未曾见过东西,不由轻轻点了下头。
“嗯。”
很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