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俞寒洲盯着他看,起身凑近了,似乎要伸手碰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轻轻敲门声。
“大人,陛下宣您去内阁。”
俞寒洲伸出去手一顿,又放了下去,直起身问:“让你们准备东西呢?”
“都做好了,大人可要宣?”
“送进来。”
一众侍女鱼贯而入。
俞寒洲用筷子夹了两个泡芙到碟子里,转头便递给了馥橙,哄他道:
“不同口味,都尝尝,只不许吃太多撑坏了胃,吃完了便跟着侍女回去歇息。本相要进宫,晚些再来看你。”
“嗯。”馥橙知道俞寒洲是大忙人,也不问,乖乖接了。
只他接了,俞寒洲还是没有走,坐在一边看着馥橙慢吞吞地挖着甜香奶油喂进口中,细细咽了,方给他倒了杯新热茶,抬脚走了。
……
这厢一出了门,候着侍女小厮便跪了一地。
俞寒洲也不多话,只眸色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仔细伺候着,有什么事即刻来报,别自作主张。”
众人皆恭敬应诺。
待男人带着靖安卫转乘另一艘船,高值方行了礼,道:
“今日赶着大人下朝之际,那位便等在玄武门,只大人临时得了信要去接小世子,改道了,才没遇上。”
“还追去哪了?”俞寒洲不以为意。
“去了相府,没进去。等了半个时辰,听闻宫内皇后出了事,便赶回去了。”高值道,“兴许,晚些时候还要去。国舅爷也未曾阻止。”
“知道了。”俞寒洲漠然道。
高值便躬身应了是,等着身前颀长挺拔身影随意坐回了椅子里,拎着奏折细看,方稍稍抬起头,偷瞄了一眼。
却只见适才还对着馥橙谈笑风生男人,此刻眸色淡得仿佛某种极为凶悍猛兽,面色亦未曾有任何波动起伏,俨然对适才听见事很是不放在心上。
高值忙低下头,心下又警醒了几分。
看来这馥小世子同大人事,还是要好好保密了,免得有不长眼找了来。
正想着,身前又传来男人低沉声音。
“今夜不回相府,派人准备。”
高值一惊,忙告罪:“大人,除了世子住东厢房,西厢房那边,您前日才说要改,这会儿尚未竣工,旁屋子,到底陈设不同。”
“原来住哪便往哪儿去,要我教你?”俞寒洲眸色冷然。
“属下不敢,这就去办。”高值识趣地闭嘴,退了出去,心里却止不住地哀嚎。
这馥小世子看着懵懵懂懂,连被调.戏了还不太理解呢,这就同住一间,怕是到时候要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