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让馥橙回去住着,好好养病。
这下,皇后是彻底气得起不了身了,没等打听消息太监将皇帝同样褒奖了俞寒洲话说完,就生生吐血晕了过去。
而闻讯赶来老皇帝,见皇后又是这般将坤宁宫闹得人仰马翻,当下甩袖而走,掉头去了贵妃宫里。
皇宫内鸡犬不宁,宫外却是一派平静无波。
俞寒洲这一手反击看着像是一时兴起,实则筹谋已久。
皇后娘家弟弟发疯砍人事,虽然当年封了口,但因着目击者数量实在太多,碍于老皇帝在前朝盯着,国舅也不敢下场大肆抓捕,只将离得近几十人灭了口。
故而,俞寒洲官拜宰相之后,得知了此事,便命靖安卫暗暗去寻人,将当年受害者家属和剩余目击者尽皆带了回来,妥善安顿。
细算起来,也是几年前事了。
外人都传俞寒洲城府极深,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仗,只要出手便是一击即中。
可谁能想到几年前俞寒洲不动声色做善事,今天就成了打击皇后和太子一个关键举措呢?
这手棋太过出其不意,若非亲眼所见,没人能相信。
在场靖安卫想明白这一点,皆是屏声敛息,心中敬畏更甚,不敢再猜测俞寒洲意图。
将皇后宫里情况写在折子里呈了上去,靖安卫首领之一高值便恭敬地行了礼,退到一旁。
此时水阔天青,江上风光正好,因为游船上没了太子,馥橙也不需要再受拘束。
只他不喜这游船风格,故而不过坐了一时半会儿,用了些俞寒洲命人送过来点心糖水,他便神色怏怏地将勺子扔了,道:
“我要回画舫。”
俞寒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折子,像是没空陪他说话,估计在处理狗太子事情。
馥橙觉得不好玩,也不想在这了。
春喜闻言,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处理这次变故后续事宜俞寒洲,小声道:“世子,您要回去,是不是要跟俞相说一下?”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便传来一道低沉男声。
“要去哪?”
馥橙伸手将春喜拿着南瓜灯接了过来,也不回头,慢吞吞道:“回去。”
“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去?是点心不好吃?”俞寒洲捏着折子绕到轮椅前,俯身看少年神色。
馥橙摇了摇头,犹豫了一瞬,才懒洋洋道:“你那么忙,我在这里也没人跟我玩。”
俞寒洲闻言微微一顿,愉悦神色有所收敛。
他斟酌片刻,俯身将折子递给少年,低声道:“是我不对,没陪你赏景。这样,给你看皇后生气样子,她对你不好,你正该看看,开心一下,好不好?”
“……”馥橙狐疑地瞧了男人一眼,想说自己没有这种看别人机密文件爱好。
可是俞寒洲说这话时候,声音很轻,像是要哄他高兴,馥橙想了想,看一下皇后倒霉样子也不错,就接了过来。
俞寒洲见他愿意看,也放心了,起身走到后面,推着馥橙轮椅往自己游轮那边行去。
谁知馥橙垂眸瞧了一眼折子,就兴致缺缺地啪叽合上了,转为继续举着自己南瓜灯晃,时不时仰起头看着灯上雕着小男孩,显然很是喜欢。
俞寒洲瞧了一会儿,忽然从少年身后俯身,随手一探,便将馥橙放在膝上黑金乌木扇捞了回去。
馥橙被唬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顿时急了,忙转身去抓折扇,抗议道:“我扇子还没看……”
只是他开口声音依旧软绵绵慢悠悠,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俞寒洲看得有趣,扬了手将折扇举高,施施然地问:“本相折扇如何成了你?”
馥橙一时理亏,又够不到扇子,急得小声控诉道:“你刚刚也没说要回去……”
“而且,你还偷摸我脸……摸完就不作数。”
馥橙越想越觉得亏,细细眉都蹙了起来。
俞寒洲见他苦恼,便垂了手,将折扇放低,刚好是馥橙能够到程度。
馥橙见状便去抓……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看着近在咫尺扇子,馥橙却只能拉到俞寒洲垂落袖子,摸不到扇柄。
少年疑惑地扯着男人墨色衣袖往下拽,又眼巴巴去瞧俞寒洲。
他也没撒娇没服软,可偏生俞寒洲被这么一双乌黑懵懂眸子看着,竟就纵容地松了力道,任由馥橙拉下手,一起握住了折扇。
这时候,男人方眉眼带笑,哄小孩似商量道:“你告诉我两件事,我就把它送给你,如何?”
“嗯……你先说是什么事,我要考虑考虑。”馥橙讨价还价。
俞寒洲也不卖关子,道:“第一,为什么不看这折子,第二,你要这扇子做什么。”
馥橙闻声抿了抿嫣红唇珠,将折子抓起来摔回俞寒洲怀里,又扭过头,就是不吭声。
他才不回答这种问题。
看不懂古文是什么好张扬事吗?
那些侍卫丫鬟都在这,他可是有文化被子妖,不能给人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