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随着话音,那坚固得仿佛永远不会损毁的禹王九鼎,中央一鼎的裂痕终于开始扩大。
鼎中宇宙的气息溢散而出,仅仅溢散出一丝,浩瀚磅礴的气息汹涌奔流,震撼了远处乱腾腾的天庭。
一时之间天庭竟然有些屏息,齐刷刷转头看向夏归玄的方向,无数人眼中都是震惊和敬畏。
没有直面,永远不知道夏归玄和太初之战的强度究竟达到什么层级,此前夏归玄把太初溢散的力量吃下了太多,在表面上看那一拳一剑的交锋甚至有点拙劣与搞笑。
直到这一刻,人们才知道两个宇宙对撞是一种怎样的概念。
仅仅是一丝溢散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就足够把整个天界冲得粉碎,连个渣都留不下来。
而这样的鼎,他有九个!
怪不得他不要宝物,这要其他宝物干嘛用?
这是本命之鼎,鼎的力量就代表着夏归玄自身的修行积累。假设刚开始创造一个小世界的算初入无上的门槛,夏归玄约等于九个这种无上一起上,可面上他就是初入无上的等级而已。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能同阶无敌甚至跨阶揍人了,这一路行来无敌般的战绩,真相大白,因为他每一层都等于别人九倍的积累。
不知道历年死在他手里的敌人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再死一次。我以为在和一个同阶对手打,没想到是和九倍打……打你妹啊打。
更恐怖的是太初……
因为如此恐怖的九鼎成阵,居然还是被太初撑裂了……这还是在阿花死死缠住它的前提下。
它要破灭一个普通位面,真的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鼎的开裂让夏归玄脸色苍白,受伤越发严重,但却不退反进,飞身而上,用手掌封住了裂痕。
“轰!”
毁灭一切的狂风乱卷,这回夏归玄是真的没有余力帮别人遮挡了。
战斗已是最白热化的僵持,只差一丝,不是太初进鼎,就是夏归玄和阿花全崩!
就在这最胶着的时候,夏归玄背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只素手。
夏归玄眼中闪过哀色,他根本没有余力闪开这一击。
狂风之中响起阿花惊怒的声音:“少司命你……”
“砰!”
少司命的掌心重重印在了夏归玄后背。
她亲手织就、刚刚几天前强化过的东皇法衣尽职尽责地替主人阻挡这一击,激烈的能量爆起,冲得少司命的长发向后飞扬,露出一双完全没有色彩的灰暗眼眸。
东皇法衣寸寸碎裂,如蝴蝶般在她面前飞过,像是两人之间破碎的梦。
夏归玄一口淤血喷在了鼎上,死死护着摇摇欲坠的鼎,却一言不发。似是这一出背叛对他的打击严重得离谱,已经冲散了他历来冷静的思维。
“哈……哈哈哈……”狂风之中传来太初的大笑声:“夏归玄,你的思维历来缜密谨慎,莫非真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重大的破绽?”
夏归玄咬牙不语。
他当然知道。
就算不知道,也有人暗中提示他了。
但还是这样的结果。
太初大笑道:“你驱散周边我的炁,把我逼出原形之时,为什么偏偏忘记,少司命体内也有我的炁,她依然会被我控制?或许你不是忘记,你是不想动她,因为你担心,她由我所创,一旦把我的炁强行逼出,她可能会死……你的情感终将害死你自己,这就是你的道途!哈哈哈哈……”
夏归玄眼中哀色越浓,少司命眼眸冰冷如死。
太初说着,语气越发得意起来,悠悠道:“你们柔情蜜意的演戏,她送你入太一之台,我从头到尾都知道,你们过家家倒是挺好玩的。所以之前少司命偷袭于我,是我一直就在等的事情……知道我为什么明明都知道,却非要等她自己暴露,而不是提前清除?”
夏归玄终于道:“为了这一刻。”
“不错。她临阵背叛了我,你就不会再防备她,哪怕觉得她身上有隐患,也没有那么坚决驱除的意愿,会抱有侥幸。这一丝情感的动摇,影响了你惯常的冷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夏归玄叹了口气:“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防备她,也不会做有可能让她死的事情。”
太初:“……”
阿花气急败坏:“夏归玄你这臭舔狗!你不得好死!”
太初正在说:“说到这个吧,有些事我至今难以理解。你对雅典娜都知道与她交合,就是为了改造她的身躯,避免被我控制。但你躲在东皇界这么多天,明知道少司命有同样的隐患,却相敬如宾,连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这是为何?”
夏归玄很平静地回答:“我不想和姐姐的第一次,是为了这种事情。”
旁观者们震惊地瞪大眼睛,比看见他牛逼哄哄的九鼎世界都震惊。
阿花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纵横一生的夏归玄,真的栽在这么可笑的理由之下?
偏偏这理由……好像是真的。
如果这就是他认定的道途……是不是该说,女人真的是会影响拔剑的……
太初似乎也懒得吐槽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