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所有事情吩咐了下去,乌禄结章满意地向后仰躺,靠在了那张铺着老虎皮毛的椅子上。
这张老虎皮是他十四岁那年出去打猎时,在侍从的帮助下捕猎成功上交给父亲,最后父亲再赏赐给他的。
乌禄结章闭上眼睛,闪回过从前不少画面。
他虽不是长子,但是相信有这一次攻打艮夏国、并且满载而归、还成功扶持一个傀儡皇帝的功绩之后,他拿下下一任甲郎国皇位的可能性又多了四成。
想到这里,乌禄结章的嘴角上扬,心里更加期待三天之后的到来。
.......
如此,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时间,皇城内出人意料的很平静。
牛大人宣布皇上的议和决定之后,以翼王、关山为首的主战派偃旗息鼓,不再挣扎,他们像是认命一般纷纷接受了这个结果。
皇上生病的消息虽然有所走漏,但是牛大人安抚众人。说皇上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操心国事太过劳累,并无大碍,多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无人怀疑他的话,于是皇城内的所有事宜照常运行。
短短三天时间,没人会去关注十一皇子府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三天后的清晨,旭日初升,碧空万里。
初秋的早晨驱散了前几日的闷热,带来些许凉意。
艮夏国的皇城北面城门大开,一队议和使者从里面鱼贯而出。
为首的正是十一皇子赵延青。
此时的赵延青脸色苍白,眼神飘忽,脚步虚浮,身体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适。虽然穿着正式而华丽,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一个病弱公子。
赵延青身后紧跟着一位使者,名叫周桓石,他搀扶着赵延青向前走。
周桓石向前来引路的甲郎国使者解释,“十一皇子前两日突感风寒,加上担忧皇上的病情,因此有些头疼脑热,身体不适面色不佳。
但十一皇子仍然担负起此次两国议和邦交的重任,坚持要亲自前来与乌禄将军签订协议。我等虽担忧,但佩服十一皇子的大明大义,因此辅助他前行,帮助两国顺利和谈。希望乌禄将军谅解微臣的不敬。”
这话传到乌禄结章耳中,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赵延青因为下毒谋害自己皇兄,心中不安,加上天气变冷,所以得了病。
但是害怕甲郎国出尔反尔,过河拆桥不履行要扶持赵延青的承诺,所以宁愿带着病体,也要亲自过来见一见乌禄结章,与他商议后续如何称帝的事宜。
赵延青一行人在莫显忠率领的士兵护送之下,来到了甲郎国大军的阵营前。他们纷纷抬起手臂展示一番,以表明身边没有带兵器。
莫显忠的部队被拦在外面,只余赵延青等一行人继续前进。
莫显忠的目光紧紧黏在其中一个人的背影上,直到那支队伍淹没在敌营中,他也没有转移视线,像是在翘首以盼他们的归来。
乌禄结章营帐的幕帘拉开,赵延青一行人依次走了进来。
当看到人群中的“纪文焕”,乌禄结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纪文焕”站在离赵延青不远的地方,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依旧是那套水蓝色的长袍,袖子宽大的文人打扮。
“纪文焕”进来营帐之后,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并没有四处打量,也没有与乌禄结章有任何视线交错,看起来十分小心谨慎。
当艮夏国的使者们都站定之后,部分甲郎国的士兵走出营帐,放下了幕帘。
只余帐内两国议和的重要使臣分立两侧,以及保护乌禄结章的部分士兵站在各个角落。
乌禄结章上下打量赵延青,记起来上次他被自己气势吓到的场景,只觉得这家伙现在看起来比上次还要怯懦一百倍。
但是他仍然哈哈笑了几声,开口寒暄道,“十一皇子,初次见面,谨代表甲郎国子民,向贵国敬以诚挚的问候。”
乌禄结章话虽说是问候,但是却没有任何做出礼仪姿态的表示。
听到乌禄结章的声音,赵延青打了个寒颤,然后开始忍不住的发抖。
他抖动的动作越来越大,就连他身后搀扶他的的周桓石都难以掩盖住。
乌禄结章面露疑惑,他刚想开口询问赵延青发生了什么,余光却瞥见斜方有一不知名物体急速朝他飞来。
乌禄结章寒毛直竖,这样危险的感觉和几个月前第一次兵临皇城城下,险些被一支巨弩所伤的感觉是一样的!
然而这一次,因为距离实在太近,那支箭弩体积小速度又实在太快。
乌禄结章尽管及时转身躲避,但还是被箭弩所伤。
箭弩划过他的眼皮,乌禄结章下意识地闭眼,但是箭弩尾端十分尖锐,刺穿了表皮,刺伤了眼球。
乌禄结章只感觉到眼睛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紧接着他的左眼前面只看到一片血光,再也不能视物。
脆弱的眼球传来剧烈的疼痛,强壮如乌禄结章也难以抵挡,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两个呼吸都不到。
假扮纪文焕的易葭衣早就将前几日找工匠赶制的小型箭弩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中,这是一把菱形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