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家中没有保姆,没有地毯,经母直接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在家躺了大半天,才被回到家的陆曼发现。
被送往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
醒来看到一旁的陆曼,经母就算已经很虚弱了,但仍然强撑着骂出脏话,让她滚出去。一边骂一边哭,情绪越来越激动。
闻讯而来的医生和护士立刻检查经母的状况,看到她的样子,也催促陆曼先行回避,不然只会引起病人更强烈的反应。
陆曼一边哭一边隐忍着退出病房。
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膝,撕心裂肺地哭泣。
她不明白,明明是两条杠,怎么就是没有怀孕呢?
而且就算经程席生育率极低,但是她曾经怀过,说明以后也会有这个可能的,为何要对她非打即骂?
经程席母子二人的情绪转变太让人猝不及防,这巨大的
陆曼此时心中萌发出了后悔的想法。
她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一时高兴答应了求婚,与经程席这么快领证。
她后悔在与经程席相处这么久,还爱上了他。
她后悔毫无怨言地照顾他们母子俩这么久,可是对方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家人,只不过是经家一个产子的器皿。
最最后悔的是,当初在得知怀上了有妇之夫的孩子的时候,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幻想有一天能登堂入室。
她当初就应该果断打掉,不要搅进这趟浑水。
可是事已至此,还有她能反悔的余地吗?
哭着哭着,陆曼的电话响了。
是母亲的电话,她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对面立刻传来陆母劈头盖脸的怒骂。
陆曼的父母都是小县城的普通人,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在陆家,陆曼的存在感很低,父母对她一般般,在她工作后,每个月还要寄钱回去。
也就是这样的家庭背景,导致陆曼的性格有些怯懦,凡事都不会拒绝。
前段时间,因为经程席比较偏爱她,给了她一张金额很大的银行卡,因此她寄回家的钱也有增加。
最近手头比较拮据,寄回去的钱少了,父母却不问缘由,只是抱怨。
不念女儿的好,只念叨着为何最近钱这么少。
这两天,更是有媒体挖掘到了陆曼的信息,甚至找上了她在县城的老家,想要上门采访。
这让陆曼的父母丢尽了颜面。
那些媒体的问话都是避重就轻,专找刁钻的问题来采访,没见过世面的陆家父母哪里招架得住。
县城邻居都是些爱看热闹的,看到这样记者采访的大架势,一传十十传百都来围观。
只言片语听了过去,得出的结论就是,陆曼做了有钱人家的小三,逼退了正室。然而现在的老公破产没钱了,还被诊断出没有生育功能。
这在偏远的小县城里无疑是一枚巨型炸弹。
十里八乡迅速传遍,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全部来询问陆家父母。就连陆曼两个弟弟的同学和家长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让陆家四人觉得分外丢人,恨不得钻进地里。
陆家四人将一切都怪罪在陆曼身上,觉得是她让自己在县城里无地自容。
陆家父母很快拨通了陆曼的电话,不由分说一顿臭骂。
他们用方言毫无形象地骂着陆曼,怎么恶毒怎么来,完全不堪入耳。
虽然知道自己在家里没啥地位,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女的形象,从未犯过大错。所以父母也不会过多责难,但是这一回却是极尽难听地辱骂她。
陆曼没听几句就听不下去了,她招呼也不打,直接挂断电话,还将手机关机,继续蹲在地上哭泣。
哭泣无用,在善良的人那里还能获取同情,可同情无法让她的生活继续。况且目前的流言和传闻这么多,大多数人对陆曼并没有抱着同情的态度。
尽管没有实锤,可是仅离婚三个月就再婚,而且还是陆曼谎报怀孕,这让不少人脑补出一套上位阴谋史。
看到媒体刚发出来的新闻,易葭衣乐了。
这些记者比她想象的还会搞事。
图文并茂,细节详尽,易葭衣完全当做一个故事来看,看得是津津有味。
这段时间在家,白母已经确定了女儿是真的放下了,并没有任何芥蒂,也不是强颜欢笑。
看到女儿这样豁达开朗,白母放心了不少。
这之后,再看到任何有关经程席的新闻,白母都是与易葭衣一同指指点点,看着全当个乐子。
话说陆曼那边,虽说内心有了后悔的萌芽,可是仍然不会拒绝。每天在家里做好饭菜和营养汤,准时送到医院。
现在没有足够的费用可以请陪护人员,陆曼只能亲自在医院照顾。
这次经母的情况也比较严重,几乎是花光了经程席留给陆曼的积蓄。
虽然经母脸色仍然很差,但她记着医生的嘱咐,一定要少动怒,平心静气才有助于恢复。于是在陆曼每日过来照料的时候,她最多翻翻白眼,不再怒骂出声。
五天后,陆曼到警局去接经程席,两人全副武装,包裹全身,然后匆匆打车回到家里。
前一天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