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爷爷盯着棋盘,“就这幅玉棋子,之前你堂哥不是送了两幅过来。”
路观棠继续装傻,“什么时候送了两幅过来,您记错了吧!”
“我记错了?”路爷爷终于舍得从棋盘里抬头,看了自家孙子一眼,默默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扬起手。
路观棠一直用余光观察着路爷爷的动静,身手相当敏捷的立马躲开。
路爷爷没打到人,气急败坏,“我记错了?我还没老年痴呆呢!说,我那副棋子哪儿去了!”
瞒也瞒不住了,路观棠走到远离路爷爷的沙发上窝着,索性坦白,“我送人了。”
“送人了?”路爷爷把手里的棋篓子摆好,“送谁了?”
路观棠打了个哈欠,还真是没睡好,要不还是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您不认识。”
路爷爷都要气笑了,“你把我的东西,送给了我不认识的人,我要是不问,你还不准备说?你可真是本事了啊!”
路观棠有些不耐了,“您差不多行了,要是真喜欢还能让它在阁楼落灰?我改天再给您找一幅回来。”
“你过来!”
路观棠瞪大眼睛,“您还没完了是吧!”
路爷爷抬了抬下巴,“跟我下两盘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路观棠想到路爷爷的棋品,心头一梗,而他理亏,无奈坐到路爷爷对面,心里默念一百遍,心平气和。
“去你舅舅那儿,住的还好么?”
路观棠也根本没有用心在下,随手落子,“能有什么?您在担心什么?”
路爷爷看了一眼路观棠手边的牛奶,这个孩子,表面浪荡,实则极为长情。
小的时候,秦杉每天都会给他一杯牛奶,加一块糖,微波炉转几分钟。
刚开始他并不愿意喝,每天都要秦杉逼他。
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所有人都渐行渐远,秦杉自然也不再给他准备牛奶。
可他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接替了秦杉的工作,把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想执着的抓住些什么。
“中考成绩,快要出来了吧!”
路观棠像是想到什么,脸部稍微柔和下来,“嗯,后天。”
“校方可能在今晚十二点,就能收到风了,简宵的电话,最晚会在明天下午,打到路,父亲的办公室里去。”
路观棠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我给舅舅透了点口风,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旦确定我原来不是个草包,这些表面上的平和,怕是要维持不下去了。”
秦家也是名门世家,当初家道中落,不得已和路家联姻,靠着路家起死回生。
可偏偏路巡鸿不是良人,秦家大小姐在路家受尽屈辱,秦家也被路家压着二十多年。
说到这里,路观棠有些担忧的看了路爷爷一眼,“爷爷,两家拆分,不是小事,您......”
路秦两家联姻二十多年,盘根错节又息息相关,现在要翻脸,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大船倾覆。
路爷爷笑着落子,“我若是担心这个,当初就不会支持你了。”
当初秦家确实式微,依靠路氏才能维系,可路家这些年,也没少从秦家得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