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办公桌前,按响电话。
语气冰冷:“人现在在哪里?”
“在厂区安保人员办公室。”
是吴为的声音。
他微微迟疑了下又说:“他下|身好像伤的不轻,一直在哭哭啼啼叫去医院。”
“找医生?”周慕修冷笑,“行啊,死了我给他找。”
吴为不说话了。
周慕修开口:“你现在报警,把王铭也叫过去,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周慕修又走回休息室门口轻轻打开门看了一眼,见她安然无恙地躺着,眼神温和下来,小心翼翼重新关上门。
他走出办公室带上门,对外面的助理交待:“我离开一下,不准任何人进入我办公室!”
三位助理刚才见老板扶着步小姐进来就见他脸色不好看,此时忙应声说是。
很快,周慕修来到工厂保安处。
许小山已经被捆手捆脚,蜷在地上。
王铭接到吴为电话是一路跑着来的,在周慕修到前已经了解到来龙去脉,气得狠狠扇了许小山两巴掌。
工厂安保人员此时都有些战战兢兢,毕竟是在他们的管辖地盘上发生这种恶劣的事。
老板的特助之前已经给他们露过口风,受害人和老板关系不一般,心里不由恨那个许小山恨得牙痒,长久以来,厂里太太平平,今天是毁他手上了。
保安队长主动上前,“周总,这个许小山都已经招了,说就是想吓唬一下步小姐,没想做什么。”
周慕修淡淡地看了眼角落里还在呻|吟的许小山,微微扯起嘴角,“吓唬一下?我周慕修的太太可以任他吓唬?我看他是瞎了狗眼!”
在场所有人顿时大惊,就连吴为也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
王铭紧张得汗从头发丝里滴下来也不敢抬手去抹。
许小山也听见了,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娄子。
他自成年以后就不务正业,就算如今进卓周收拾得人模人样,可依旧改不了二流子的本性,更是冲动型人格,又坏又蠢。不过他再冲动也不敢在随时会来人的卓周仓库真对步蘅做什么,就是想吓唬一下她,叫她不要乱说,顺便再揩点油。
此时真是后悔莫及,没想到那个步蘅不仅彪悍踢伤他的命根子,而且还是卓周的老板娘。
他已经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口齿不清地哀求着,“周总,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回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她是老板娘,我要知道她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周慕修却恍若未闻,只是阴狠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再说一个字他就会上来再补上一脚。
许小山忍不住一阵哆嗦,工起腿,再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这时,警察来了,不等他们主动查问,许小山就迫不及待地招了所有。
他现在倒是希望警察把他带走,他还能让他们送他去医院,免得在这边小命不保。
他看着警察小声求着,“我要打电话给我妹夫,他叫徐正为!”
周慕修冷笑一声,问:“监控在哪?”
安保队长立即亲自调出监控。
步蘅诉说的只是轻描淡写,此时周慕修看着监控里清清楚楚的一幕幕,脸上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他呼吸仿佛都已经不能自持,牙关紧闭,双手握紧。
他不敢想象如果步蘅今天要是反应慢一点,或是力气再小一点会是什么情况,他此时恨不得把那个许小山大卸八块。
站在他旁边看监控的肖队长这时却调侃,“周夫人这一膝盖下去可不轻啊!”
眼睛有意无意往许小山那里瞟了瞟。
周慕修瞥他一眼,像是不满,冷笑着:“肖队长未免也太夸张,我太太平时并不热衷运动,甚至身体有些偏弱,这段时间我还在给她补身体。”
肖队长摸摸鼻子,心想,贵夫人刚才那一连串动作可不是一个身体虚弱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看看周慕修不愉的脸色却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周夫人也就是反应快点,力气还是很有限的。而且刚才那些也只是极度恐慌下本能反应的正当防卫。”
周慕修扯扯嘴角,“我怀疑这人不仅是故意伤害,甚至还想绑架勒索,情节十分恶劣。我太太受到巨大的惊吓,此时人还昏昏沉沉躺着,肖队长,这个案子请务必从严处理。否则,我一定追究到底!”
肖队长心中一凛,忙说:“当然,我们一定会依法办事。”
随即又补充道:“周总请放心。”
警察把人带走了。
周慕修坐到椅子上,看着王铭。
安保人员也避到外面去,屋里只剩下吴为。
王铭紧张得喉咙里咕咚一下,浑身已经湿透。
周慕修只说了几个字:“我问,还是你说?”
王铭立即把前前后后的事全都说了。
原来,王铭确实不知道许小山拿了外面的低价材料冒充徐正为厂里生产的,他只是划了一些原计划在别家采购的单子给徐家。
他和徐正为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每年都能从徐正为那拿些好处。
前两年卓周在徐家工厂的采购单越来越少,也就是今年年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