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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沒坐公共汽车,而是一路溜达着回家,早晨的江边空气清新,江滩花园里都是晨练的老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來到大连路附近,这里正是前几天发生幼儿园劫持案的地方,短短半年内发生两次劫持幼儿事件,而且每次都有人毙命,江北市已经有了传言,说幼儿园选址不大吉利,
金宝贝幼儿园,这所江北市最高档的双语幼儿园已经关门了,大铁门紧锁,每天早上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复存在,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每天夜里幼儿园楼上的电灯都会自己亮,然后还有人看见一个无头的尸体在教室里晃來晃去,念叨着我的头我的头,在这种谣传下,幼儿园怎么可能继续开下去,
幼儿园的投资者连今年的房租都沒交清就连夜跑路了,剩下一帮老师也各奔东西,这块地方属于江岸区的公共事业用地,发生了这种事情领导也很头疼,只好继续招租,可是闹鬼的地方谁也不敢租,只好这样空关着,
刘子光打量着空荡荡的幼儿园,嘲讽的笑笑,如果龙少的阴魂真的在的话,自己倒是很愿意再去宰他一回,活的都不怕,还怕死的,
抖擞精神,來到物业公司办公室,刚坐下客服部的小黄就來了,把一份晨报放在刘子光桌子上,还呲牙一笑:“刘总,今天怎么这么憔悴,”
“是么,”刘子光大惊小怪道,
“嘻嘻,跟人干似的,”小黄捂着嘴坏笑着走了,刘子光很无奈的摇摇头打开报纸想看呢,可是脑海里全是李纨那纤细但却柔韧无比的腰肢,充满弹性的胴体,刘子光不禁心猿意马起來,忽然又想到正在省城考试的方霏,不禁又愧疚起來,不过再一想,自己也是无辜的,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只有一个选择,
李纨和卫子芊、江雪晴不同,她始终是占据主动的,她刻意营造出來的氛围,让人无法拒绝,如果当时刘子光退却的话,就不是柳下惠了,而是禽兽不如的冷血畜牲,面对一颗急需抚慰的受伤的心灵,作为男人,应该责无旁贷的去照顾她,关怀她,
这样一想,刘子光的负罪感就减轻了许多,忽然电话铃响了,拿起來一接,是卓力打來的,声音很沙哑:“光子,出事了,老李走了,”
“什么,老李死了,怎么死的,人在哪里,”刘子光忽地站起來,虽然他和这位华清池的老板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关系还算可以,他突然暴毙,刘子光岂能不关心,
“昨晚喝酒开车,出了车祸,等我赶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现在大家都在老李家里,你赶紧过來吧,”
放下电话,刘子光赶紧出门打车,前往老李家,
老李蹲了十年大牢,出來后开了华清池,赚了点小钱,去年才娶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还不满一岁,
老李家里,已经设好了灵堂,伙计们都到了,刘子光给老李上了香,老李的遗孀是个二十來岁的妖媚女子,烟波如水,脸上虽然泪痕斑斑,但是看起來却不像很难过的样子,这也难怪,一年多的夫妻而已,年龄差距又大,哪有什么感情啊,
刘子光也沒多想,拉着卓力到一边说话去了,
“是不是有人对付你们,”刘子光问,
“不是,老李喝多了,车速过快侧翻了,怨不了别人,”卓力的眼睛红红的,点起一支烟烦躁的抽着,老李和刘子光一样,都是他的恩人,老李死了,卓力真的很难过,
“留下什么话么,”刘子光又问,
“沒有,当场就不行了,一句话都沒留下,”卓力闷头抽烟,不再说话,
刘子光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咱们帮老李好好办一场,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忽然客厅里吵吵嚷嚷起來,小孩子也跟着哇哇的哭,刘子光和卓力出來一看,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和一个西装男进來了,正在和人争吵,
“狗日的干什么的,”卓力上去就是一个直拳,径直将眼镜男的金丝眼镜打掉,鼻血长流,
老李的遗孀尖叫一声,站起來护住眼镜男,喊道:“别打,这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