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1 / 4)

熊熊燃烧的地狱岩浆之上,是魔宫巍峨屹立的王座,此刻只有两个人坐于其上,纯黑的飞羽和血红的丝带纠缠在一起。

喻青崖将自己靠得更近,最后整个人都拱在了喻宵怀里。

喻宵:……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喻青崖搂住他的腰,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

啊?有什么不对劲啊?

喻宵将手搭在他的脑袋上,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了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可能也没什么不对劲吧,他们是师徒,又是两个男的,离得近点很正常。

之所以觉得不正常,可能是一般成年人不会像喻青崖一样黏人吧。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现了一只特别黏人的鸟也很正常。

嗯,很正常。

喻宵的手掌抚过喻青崖鬓边雪白的发丝,喻青崖感受到这种触摸,惬意的浑身战栗。

他将头搁在师尊的腰间,目光震颤。

他很喜欢这种亲密的距离,师尊永远不会推开他,可开心之余,又带着一些无法掩饰的失落。

满心委屈地搂紧喻宵,原来到头来,师尊还是只把他当一个小徒弟。

他无法放弃,又无法跨过,所以只能僵持在这一线进退不得。

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喻宵:师尊,你到底知不知道!

喻宵:……

他不知道……

周围很安静,并没有人打扰他们,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说话。

许久,喻青崖才开口打破沉默:“师尊,你在干什么?”

闻言,喻宵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的手上正揪着喻青崖的一缕头发,那头发在他的手中分成三股,然后编了一半。

喻宵:……

太安静,太无聊了,只有喻青崖的头发玩,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沉默许久,淡定道:“给你编个小辫子,好看。”

喻青崖:……

呜呜呜!至少他还有师尊亲手编的小辫子,师尊给别人编过小辫子吗?没有!只给他编过!

如果能一直能像这样和师尊在一起,他也心满意足了,呜呜呜。

……

“你们一定要治好阿乔……”

声音模模糊糊。

“陛下真是仁慈……”

光影逐渐缭乱。

“她毕竟是朕的结发妻子……”

声音渐渐远去。

黑暗重新降临,只有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得意道:“呵呵,你该去陪你家里人了。”

扈乔猛然睁开双眼,只感觉头痛欲裂。

她努力爬起来,抚摸着被包裹严实的额头,才想起来之前为了求乌启放过家人,一直磕头到头破血流,依然没保下家人的性命。

双眼逐渐瞪大,扈乔疯子一样爬下地,以往繁华的椒房宫,如今已经空无一人,扈乔爬到宫门口,撕心裂肺地拍门:“开门!开门!我要见乌启!让乌启来见我!”

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宫门也不曾打开一瞬,门外只有一个老仆妇轻蔑道:“别喊了,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这贱妇可以直呼的,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椒房宫独宠的皇后,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大将军府千娇百宠的千金,如今你一家三百五十口已经尽皆弃市,皇上还要册封管容华为后,你要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扈乔的身体一点一点跌落,是的,她的一家人都没了,乌启,你好狠!

她在泪眼蒙眬中看着这座椒房宫,曾经的乌启握着她的手,言笑晏晏,说是要给她一生之宠,她信了。

管容华先她一步有孕,他

跑过来涕泗横流道,是酒后乱性,他爱的只是她,他只要她的孩子当太子,她也信了。

她曾经是大将军府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但她确实在为他学习怎样当一个妻子,怎样当一个贤后,结果他转头就将整个扈家都送入了地狱。

她不敢想象,她一向刚强骄傲的老父,是如何忍受刀笔吏的斥问,她无法想,她年迈多病的老母,是如何拖着病体承受牢狱之灾,她不敢想象,过往的那些熟悉面孔,是如何在刑场上一起人头落地。

纵然她父有失人臣本分,可又有哪里对不起他乌启的,如果不是他父亲“篡政”,他乌启只不过是一文不名的宗室子,哪里轮得到他当皇帝!

扈乔想起那日她跪在他面前将头一声声撞碎,那个人也只是略带叹息道:“阿乔,我也不想的,可是岳父居然谋害帝胄,满朝文武都在弹劾他,我没办法。”

谋害帝胄?

扈乔快要因为这四个字笑了。

乌启所说的谋害帝胄,指的就是二十年前被废的光王,他近日被鸩杀在封地,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父亲,乌启就以这个为借口,将她满门抄斩。

可笑,若是他父亲要谋害帝胄,为何要等二十年才动手!

要是他真想谋害帝胄,为什么不直接谋害这个狼心狗肺之徒!

当这句话从乌启嘴里出来的时候,扈乔就知道她的一切乞求都已经没用了。

她看向那个高高在上,深沉莫测,不染尘埃的帝王,终于大笑出声。

“乌启!你要真是如此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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