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又有什么理由惩罚他们呢?”
“陛下就不怕养虎为患,以后这天下,反成了邪魔的天下?”
真简看向他,轻轻笑道:“黄缇星君,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如果天下人居然选择邪魔而抛弃我们,那反思的应该是谁?”
一句话落地,原本和黄缇星君有同样想法的仙人,霎时鸦雀无声。
真简起身,抽出权衡,立于众仙之上:“行有不得,不如反求诸己,天道第一剑,却名权衡,天下众生,皆在称中,谁有多少分量,纵己不知,他人亦知,众爱卿,可知自身其重几何?”
辉煌的大殿中,一颗颗头颅低垂下去,因为将妖族驱逐到妖界,三界越发安逸,长久的安逸下,众仙难免怠慢。
然而此次因为祝龙复生的巨变,什么弊病都浮于水面,众仙望着权衡之剑,终于回忆起曾经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国祭易主,该当反思的是谁呢?
满殿之人,不是三岁小孩,而是修炼有成,智慧通透的仙人,一语到位,他们自己就明白了,不必多说。
真简将那柄至公之剑捧于手心,神情肃穆道:“我之心若何,神剑裁之,若违奉公之心,则天厌之。”
原本怀疑他有私心的仙人,霎时面红耳赤,惭愧低头,拱手作礼:“陛下其心澄明,臣等誓死以效!”
看着俯首的众仙,真简横剑而立,掷地有声道:“三界危亡的时刻已经到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是每个人的危亡时刻,唯愿众爱卿同心竭力,心无二志,共渡难关。”
“当此之际,有志之士,不究其源,尔等既道邪魔当道,就该反思自己,学其精髓,取长补短,重拾万民之心,若是连邪魔都比不过,恐为天下耻笑耳。”
“万应神宫充其量不过一私庙,寡人虽与其主有瓜葛,亦不会徇私,诸位大可放心,民心何附,请诸位各凭本事!”
一番话结束,满殿诸仙再没脸提起这件事。
确实如真简所说,万应神宫充其量就是一个私庙,它由魔组成这件事,还会给它带来重重阻碍。
如果这样都正面干不过它,还要揪着它“血统”的小辫儿,那真是丢死人了。
满殿的仙神,尤其是黄缇星君,咬牙切齿地准备讨回一切
。
真简看着突然被燃起斗志的众仙,心满意足,这才对嘛。
人一闲,就容易生事,给他添堵,现在大家都动起来就好了。
刀不磨不亮,枪不擦不光,是时候安排一块磨刀石了,师侄,就辛苦你啦。
不过虽然师侄磨刀有功,该秉公的还是得秉公,他可不会提供太多援手哦。
要动,大家就都动起来嘛,这才是权衡二字的意义,哈哈哈。
喻青崖看着没多久就被天界众仙抄走的“地眼邸符”、“神眼邸符”、“各种乱七八糟眼邸符”,不禁感叹,四师伯可真不要脸。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利可图,迟早会被别人学去,人不可能靠一招鲜吃遍天下。
现在你有我有大家有,那就各凭本事呗,一起竞争,看谁笑到最后,呵呵。
没了噱头,拼的就是硬实力,喻青崖现在要不停壮大自己。
万应“神宫”的名头,不仅在天界打响,也在无数个“阴沟”里打响了。
相比之于仙人还有对“自由”的追求,魔可一点没有。
对于它们来说,修的弱会被劈死,而修的强又会发疯,能苟活下来,全靠老天爷打盹儿。
慢慢地,它们就只会剩下活着这一个本能,如果能活,就算献出“命丝”,成为大魔头手下的走狗又如何?
喻青崖本着一切自愿,你不自愿我帮你自愿的原则,开始在三界各个角落搜刮邪魔。
他那一身鲜艳的红衣,雪白的长发,妖异的面容,长久的萦绕在众魔的心间。
宛如白玉般的纤长手指绽放如莲,其间缠绕着万千不可视的丝线。
从现在开始,大家可以称他为魔君了!
天界一万颗心一万个方向使,哪比他万众一心,众星拱月,哈哈哈!
正在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临天下,莫敢不从的时候,喻宵看着他的手,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他的指尖。
喻青崖:……
大胆!居然敢在魔君爪子上动手!
一把躺在他的膝盖上,气哼哼道:“师尊!你干什么呀!都吓着我了!”
为了营造唯我独尊的氛围,喻青崖果然按照构想,指使群魔在无恨岛的背面修建了一个华丽无比的地宫。
王座高高在上,充满了属于魔的诡秘气氛,异常恢弘。
就是有点长,能坐好几个人,甚至能躺着。
喻宵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喻青崖:……
“你的指甲是不是太长了?”
喻青崖指甲颜色鲜艳的犹如白雪上飞溅的一抹血痕,纵然是天下最爱美的女子,也保养不出如此美丽的形状。
他看了看自己异常妍丽的指甲,又抬头看了看师尊垂下的眼眸,缓缓伸出手,穿过乌黑的发丝,抚向喻宵天生苍白的脸。
鲜艳的指甲扫在眼角,像是开了一朵红鸢尾,喻青崖一脸认真地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