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村长的帮助下,刘桂圆家第三天就招到了三十位社员,并且都签署了保密协议,这下她就不愁没有人织毛衣了。
这天早上,才吃过饭,刘桂圆家就来了三十多名妇人,其中有三个是刘家本家别个房头的,上回家里办暖房宴她们来过,其他的要么是田家人,要么她就不认识。
刘桂圆在心里佩服田村长的睿智,招人招得恰到好处,既有田家自家人,又有和她家有些关系的刘家人,还有其他姓氏的村人,这样谁在背后都说不出错。
瞧见这么多人来家里,刘桂圆还真有点心慌,尤其是家里养的小狗在那汪汪叫,再混着几十名妇人的说话声,院子里就更吵了。
刘花生迅速用脚踢了个石子,小狗瞬间哑巴了,刘红枣就抱着莲子站在一旁笑,就是不说话,得,还是得刘桂圆亲自来。
“各位大娘、婶子、嫂子,你们来俺家学织毛衣,想必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你们放心,只要织出来一件,我这边就能付她五十文钱。”刘桂圆对着说话的人群,先象征性地表个态。
“真给五十文?这钱挣的真容易!”
“桂圆丫头,俺闺女真的不能学吗?”
“多长时日能织一件毛衣?”
三十名妇人同时讲话,刘桂圆一时半会儿还真回应不了,不过她有自己的办法,你们不是人多嘛,我这就给你们分成组,每组编个小组长,哎,看你们还怎么吵!
“大伙静一静,家有家规,社有社规,你们入了我们毛衣社,就得按社里的规矩来,我给你们挑几个组长,以后你们有事就找组长反应。”
刘桂圆给她们分成五组,每组一个组长,每人除了自己再管五个人,以后领羊毛线、收毛衣包括发工钱,都由她们的组长来接洽。
五个组分别由田村长的媳妇李秀云,田有义的媳妇顾淑兰,田有礼媳妇关金菊,刘家隔房的大娘朱翠红,还有一个姓楚的婶子管理。
“几位大娘和婶子,人多就怕难管,我一个小辈不好说她们,以后哪里有什么不对,就靠你们帮着纠正了。”
刘桂圆的意思很简单,以后哪个妇人有问题,我不直接找她们,就找你们负责。
“那你放心,俺们肯定给你管好。”
为首的李秀云,一点不为难的应承下来,她是村长媳妇,对管人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行,你们学织毛衣,找我大姐二姐就行,或者去问四奶奶和顾大伯娘,她们两家人都学会织了,这咱搁家练手呢。”
古人学织毛衣可现代人快多了,她们在家平时纳鞋缝衣绣花,哪一个不比织毛衣费事,因而当刘桂圆稍微教教她们时,她们马上就触类旁通了。
李秀云就朝身后的人喊:“来几个人,跟我去四婶家学织毛衣,早点织早点挣钱。”
她一招呼,立即有和她处得好的妇人跟着她出去了。
顾淑真有样学样,也领着几个脸熟的妇人,到顾玉梅家学织毛衣,她和顾玉梅一个村的,找她学更方便。
关金菊瞅着两个妯娌先走了,望着剩下的妇人们爽朗一笑,说:“俺们哪也不去,就找红枣丫头和花生丫头学,她俩个才是师傅,跟她们学才织得快来。”
刘红抿着嘴笑,对关氏说:“我可不是师傅,都是桂圆脑子灵气,她搁家自己想出来的。”随即将莲子放在小车里,对她们说:“要学的都跟我来,我这咱打个手笼,你们先看两眼。”
刘花生得烧猪食喂猪,一时半会没空,至于刘桂圆,她得到镇上办事,更加没空了。
刘红枣这么一说,着急学织毛衣的妇人都跟着去了东厢房,一针一线跟着学起来,不过也有人嫌这里太挤,手拉着手出了院子去另外两处学了。
这时,刘家本家的大娘朱翠红,过来找刘桂圆说事,她如今算看出来了,这家人就这个小的做事最能耐,有什么事找她准没错。
“桂圆丫头,你来这里,俺想问你个事。”
刘桂圆本打算带点西瓜糖,送到镇上卖,听到有人喊她,就走去问她有啥子事。
“桂圆你看啊,俺家和你家怪像的,除了你大年哥,下面两个都是女娃,一个和花生差不多大,一个比你大一岁,她俩真的不能学织毛衣吗?我肯定不叫她们往外传,这都不行吗?”
朱翠红没啥坏心眼,就是觉得织毛衣的活,自家两个闺女都不能做怪可惜的,所以趁着这咱人都在东厢房,偷偷过来问。
“朱大娘,这个真没法子,我这么做还是为了全村人着想,就怕哪家闺女嫁了人将手艺带过去,那样全村人都挣不了钱了。”
刘桂圆说的大实话,她并不想针对村里的女孩子,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见朱翠红满脸遗憾,刘桂圆就安慰她说:“要不这样,你叫她们俩明年在家养羊,以后羊毛肯定要涨价,就是卖羊肉也能挣到钱。”
朱翠红听了就点点头,拍着刘桂圆的肩膀,说:“那行,明年开春我就用织毛衣挣的钱,给家里添两头羊,叫她两个丫头搁家养着。”
劝过朱翠红后,刘桂圆从里屋拿出十斤西瓜糖,用篮子拎着,打算到二叔家借牛车使一下,顺便找他家说点事。
才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