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穷了。”
正在吃着蛋糕看同期作死的家入硝子咳嗽了起来:如果五条悟都穷的话,那她和夏油杰就是难民了吧。
“另外,你最好也知道,今天这份协议你不签也得签,因为我是不会在此基础上做任何让步的。”
“嗯,我知道啊,所以索性也不看了。”
银发少年微微低下头,墨镜滑落,露出了他湛蓝色漂亮的眼瞳,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毕竟签了只是被咲耶酱你分走一部分,不签的话,大概就会被五条家那些蠹虫们连根拔走吧?”
(三)
禅院甚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麻仓咲耶这个吸血鬼资本家PUA出了问题,在之前的一个月,她几乎是天天盯着他到处祓除咒灵,彼时他被压迫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心底对少女存有那点旖旎的小心思,他可能早就爆发不干了。
可是现在,麻仓咲耶的注意力转移,全神贯注于金融游戏里那些变幻莫测的数字的时候,禅院甚尔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所事事的落寞感。更气人的是,在他想去赌场排解一下这份无聊的时候,打开钱包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在一穷二白的边缘了。
虽然对方除了正经工作基本上对他没有任何要求,但实际上却比他以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更彻底地掌控了他的习惯和节奏。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一点反感。在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家里的卫生之后,他理所当然地给伊丽莎白拌了猫饭,然后用冰箱里剩下的材料做了一顿简单的家常海鲜炒饭。
他自己把围裙解开来挂回原处,端着炒饭打算送给麻仓咲耶——禅院甚尔恍惚间都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可思议的魔幻。
吃饱喝足的伊丽莎白与男人已经完全熟悉了起来,它在地板上欢快地奔跑着,发现禅院甚尔因为双手端着炒饭不太方便敲书房的门,猫咪业务非常熟练地开始挠门,过了大约一分钟,穿着活力十足的短T短裤,踩着粉红色毛绒兔子拖鞋的麻仓咲耶终于开了门。
“来了来了,伊丽莎白你这个可恶的小吃货。甚尔君!可以麻烦你——”
大约是以为伊丽莎白只是在问自己要猫饭,麻仓咲耶取下耳机,想都不想就喊着男人的名字,刚想拜托他给猫咪做个饭应付一下,却惊讶地发现对方就端着炒饭站在自己的门外。
于是她剩下的半句话也顿在了那里,她先是低头看了看二人脚边打滚的猫咪,又抬起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端着晚饭的高大男人,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侧过身让对方进来。
伊丽莎白满意地舔了舔爪子,优雅地“喵”了一声,甩着毛绒绒的长尾巴功成身退。
其实麻仓咲耶的书房倒也没有刻意上过锁,但是基本上禅院甚尔对这里的兴趣无限接近于零。
他端着餐盘有些无语地打量了一下从书桌到墙壁上高高低低的八个标记着不同时间的显示器,上面曲折交错的K线和闪烁跳动的字母数字让他有些眼花缭乱,除此之外,她的桌上也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一个上面是他白天见过的那个操作系统,另一个则是打开了很多页窗口的报表。一看就翻阅了无数次、有些发皱的厚重书籍和被塞得满满的文件夹在桌上堆了三大摞,桌面上剩余的地方也乱七八糟摆满了各种图标和草稿纸,男人默默看了一眼上面好像外星语一样、拉开了一长条代数和符号的计算公式,根本找不到可以放盘子的地方。
而在禅院甚尔四处寻找着可以放盘子的地方时,麻仓咲耶也在他身后默默打量着禅院甚尔。和之前不同的宽松休闲款白衬衫,追求舒适的深色长裤,明明没有像之前那样明显地紧绷在身上凸显出男人肌肉结实的体魄,但却意外地同样无法让她忽视男人那健美的身材和纤细灵活的腰身,以及修长的双腿……
咲耶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的视线迅速上移,然后,正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得意表情。
虽然这个家伙的确有让女性着迷的雄厚资本……但是过分了那个笑容!那个简直就是在说“你果然还是中意我的身体吗”的笑容为什么好像能听到语音啊!
“我才没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反驳男人笑容里的深意,麻仓咲耶刚说了半句就意识到了不对,只好先发制人:“你、你看着我干嘛?!”
“不干嘛,只是一直端着这个没有地方放,手有点酸。”
禅院甚尔睁着眼睛说瞎话。咲耶轻轻瞪了他一眼,环顾四周尴尬地发现自己屋子里居然真的没有空处了。她只好从桌上拿了几张过期的财经报纸,折了折放在她平时小憩用的床上,示意男人吧盘子放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伊丽莎白它的——”
“猫我已经喂过了,我自己也吃了点。”男人言简意赅地道,随即挑了挑嘴角,故意说得暧昧:“所以想着可以顺便过来投喂一下你。”
“嗯,啊……那真是多谢甚尔君了呢。”
由于刚才自己偷看男人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麻仓咲耶现在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简直热的像是发烧了一样,视线左右摇摆着,就是不肯和男人的视线对上。
“辛苦了,下次的话麻烦帮我叫个外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