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深进行过一场家庭会议,自此之后尤深对尤诗比过往还要宠溺,尤三爷、尤夫人对尤诗的疼宠超越了尤深和尤辞,成为家里最受宠的孩子。
父母对尤深和尤辞时还会严肃,但是对尤诗时只要他三观不歪,就只有纵容,套句尤三爷的说法,我们家诗诗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别的无所谓。
在一位学生对尤诗表达了关心后,又有几位学生怜悯地安慰已经单方面失恋了的尤诗。
宫黎将手搭在尤诗肩膀上,和尤诗一同进入楼下超市,买了面包牛奶和解酒药。
学院绝大多数区域禁食,两人在超市迅速吃过快餐,一同朝着教学楼移动。
尤诗试探性地询问:“宫黎,我昨天喝醉后有发生什么吗?”
宫黎:“……还好吧。”
还好吧?是个什么意思?尤诗紧张了,他手心汗湿:“……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宫黎目光闪了闪,“不算吧。”
尤诗:“……所以,我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宫黎:“你在我身上吐了两次。”
尤诗:“……抱歉啊。”完全没有任何记忆了。
宫黎:“你还往我头上泼酒。”
尤诗:“抱歉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宫黎:“可能你把我当成云浮了?”四十米的大砍刀有点难度,就用泼酒来解解压?
尤诗:“……对,对不起。”他超心虚。
宫黎:“喝醉了,你骂我混蛋、渣男什么的,我都能谅解,毕竟我们是两年多的好兄弟。”
尤诗:“……”又泼又吐又骂,他感觉他以后真的不能喝酒!
思考了下,尤诗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他抬眸看向宫黎,隔着镜片与宫黎双瞳对视,他询问:“所以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宫黎:“是啊。”
尤诗:“……”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宫黎:“你房间有点乱。”他实话实说。
尤诗羞耻得脸颊通红。
忽然,宫黎靠近尤诗,嘴唇贴在尤诗耳边,轻声道:“不过,你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尤诗:“……”
尤诗推了宫黎一把:“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又不是喧嚣声震天的武斗场。
尤诗耳尖一片红。
宫黎皱眉:“你隐藏起来不就是秘密吗?我不说悄悄话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尤诗顿了下,说道:“我感觉你确实可以靠得近一点说这种事情。”
宫黎再次凑到尤诗耳边,轻声询问:“你为什么要伪装?”他很好奇,如果仅仅是不想成为他人眼中最优秀的人,他单纯将自己的天赋隐藏起来就好,完全不必要买这种糟糕的眼镜遮掩自己的容貌吧?
宫黎搞不懂。
尤诗脸上血色尽失,面色瞬间难看,他一只手握住了宫黎的手臂,全靠宫黎搀扶才没倒下。
宫黎担忧询问:“尤诗,尤诗,你怎么了?”
尤诗面色惨白因剧烈的疼痛,他甚至无法回答宫黎的问题。
宫黎打横抱起尤诗,朝着校医室的方向狂奔。
尤诗胃部一阵痉挛,回忆到过去的一些事他恶心到想吐。
喜欢,爱,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尤诗喜欢家人,所以他希望家人幸福快乐。
他喜欢云浮,所以在听云浮说他有了别的喜欢的人时,他虽然感到伤心,但是他会祝福他。
这是尤诗的爱。
但是,别人的爱是怎样的?
尤诗想到了前世的云浮。
有一段时间,尤诗忍受不了云浮的控制欲,想与他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
那几天云浮不吃不喝,一室的东西被打破,他的手受伤很严重,他的血染满房间四处,血迹干涸,看着触目惊心。
云夫人找到尤诗,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她甚至要跪在他面前,好在尤诗扶得快。
云夫人请求他回到云浮身边,再这样下去云浮会支撑不下去的。
就和过去无数次一样,尤诗妥协了,他也只能妥协。
这是云浮的爱,他前世必须承受的沉重到让他感到窒息的爱。
还有别人的爱。
无处不在的目光,看似热情地大胆告白,用鲜红的血写的情书,还有一位少女,她身穿洁白连身裙站立于天台上,白色长裙在风吹拂下摇摆。
她大声呐喊,我对你而言多么普通,你对我而言就有多么重要。
我爱你,我不想永远成为你所不知道的人。
你一定要记住,有一个人愿为你死亡。
她从高楼坠下,带着她对他满腔的爱。
就好像是笑话,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成为尤诗记忆中永远被他记忆的人。
她成功了。
后来,尤诗听别人说起过她,她最爱尤诗哪里?
她说,她最喜欢尤诗好看的外貌,一头柔顺微卷的黑色短发,明亮的双瞳,白皙得仿佛透光的肌肤,他的每一处生得都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她微笑说如果尤诗只是普通人就好了,没有显贵家世,没有强大的天赋,她或许就有机会靠近他了。
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