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确定我能帮你?”把手上的符箓还给隨安瑞之后,简梦菡问出了这个相当于暂时相信这整套说辞的问题。
一直毫不停顿在诉说的隨安瑞在这个问题面前难得安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信任是人类间很重要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一般无法轻易交付给陌生人,两个人现在也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去,说信任就太假了。
可事实上,除了简梦菡,隨安瑞根本没有人可以信任,就连她的父母都无法依靠。
“程海越调查过你,所以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在自己创业,而且还做的不错。”隨安瑞耸耸肩,这段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单纯觉得简梦菡能力出色,值得依靠而已。
这其实只是一部分,隨安瑞也发现自己没办法完全剖析简梦菡这个人,她从小就跟着国内著名的文学家和心理学教授柯易威先生启蒙,初中开始接受一整套解析大众性格特征的课程,就是为了以后不栽大跟头。
可她的基础剖析在面对简梦菡时完全不生效,这或许也有资料和接触过少的原因,以至于让她无法还原出一个真正的简梦菡,更遑论去分析这个人了。
但这并不能否认简梦菡实际上很难懂的事实,这人的脸上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微小的眼神晃动都没有,隨安瑞可以肯定,简梦菡呈现在表面上的,都只是她想让你看到的。
包括现在。
这种感觉让隨安瑞很挫败,她就这么看着简梦菡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略微怀疑,再到隐约相信,最后愿意试探着帮助她,这就像个正常人的反应。
然而她觉得简梦菡不是正常人啊!有哪一个正常人能在十八岁有这种身家的?又不是兵荒马乱勇者称雄的年代,就算父亲本身就经商也不行啊!
“我是真心的想要请求你的帮助,只要能找到把程海越赶出身体的方法,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简梦菡摆摆手,“报答称不上,等你恢复之后帮我做几件事儿就行了。”
谈到这份儿上,简梦菡终于开始露出商人的本性,之前的伪装只是为了让隨安瑞别把她也往非科学事件上扯罢了,到了该收利息的时候她可一点不手软。
隨安瑞也没有询问到底是什么事的意思,作为弱势方,她现在能做的只是点头表示同意而已,本来就是“等价交换”,谁也别怨谁没有同情心。
“那么,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不管感觉简梦菡之前的表情变化有多么套路,终于确定下这个帮助对象之后,隨安瑞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我想拜托你帮我找一下善治大师,我之前问过我母亲,但我妈说那位大师是朋友找的,如今不知去向,大师既然能给出对我益的符箓,应该能提供更多帮助。”
这个逻辑没毛病,简梦菡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然后就是关于程海越的,他当初来金沛,就是说不想继续读国际学校了,要转学来易安读高中,出于考察学校的目的才过来的,我今晚会给家里去电话,让他们同意我留在金沛读书。”
简梦菡歪歪头,猜不到隨安瑞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隨父隨母答应。
尽管易安也算是不错的私立中学了,和隨安瑞初高中连读的国际学校却是没得比,到时候要考国外常青藤也更麻烦一些,孰高孰低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般父母可不会同意子女这样随便乱来,更何况隋安瑞前脚刚谈妥,程海越后脚就能反悔,没有绝对无法更改的理由,这个想法恐怕无法实施。
由于相信对方不会无的放矢,简梦菡倒是没有仔细询问隋安瑞会用什么理由说服父母,更重要的明显是这具身体留在金沛后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
“你是想让我在这期间找人看着程海越?”
简梦菡寻找善治是需要时间的,这期间的大部分时候身体主导权恐怕都会落在程海越手里,如果程海越不在金沛,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大师也很麻烦,抓不住人都没办法治疗。
而就算因为上学,程海越被限制在了这个算是简梦菡老巢的地方,如此莫名其妙的约束,他也能猜出来是身体原主搞的鬼,恐怕会因为警惕和恐惧而折腾些别的事儿出来。
看着程海越是很有必要的,但她们不是警察,程海越也不是犯人,根本做不到全天候盯着他,简梦菡不认为那是什么可行性高的方案。
“说是看着,但如果能和程海越处成朋友就更好了。”
这么一说简梦菡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打入敌人内部那一套,让她的人故意接近程海越,然后处成朋友,最好是无话不说的那种。
一旦成功,就算隋安瑞因为无法掌控身体而不能给简梦菡传递消息,也会有一个、甚至很多个人帮她完成这一步,从而让简梦菡提前知道程海越的动向。
简梦菡之所以没想到这一出,纯粹是这种行为与给对手公司安插商业间谍一样样的,而让商业间谍窃取商业资料就算在如今也是违法行为,这导致她的思维自动避开了这种选项。
不过她们这并不是两个商业个体,也就称不上商业间谍,如果简梦菡心黑点儿,都有本事让程海越在这块地界上交的所有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