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的女子,来自东国,来到和泉国淡轮港,已经有一年了。她家门是四处行走的小商人,靠捐钱拉关系取得了一个“工藤”的苗字,勉强也可算是武士。
这姑娘据说父母早亡,性子怕生,原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是前两年染了重疾,在乡下久治不愈,才被其叔父和堂兄,带到界町来求医。
一线城市的医疗条件,肯定比东国乡下强得多,于是阿绫姑娘身体日渐好转,在医师建议下,常到界町周围的原野上踏青。
可这一踏,好巧不巧遇上杀人越货的强盗,逃窜中复又撞上大摇大摆出行的安宅家二少爷。一番英雄救美的桥段之后,其清丽脱俗鹤立鸡群的气质,当即被看上了。安宅清康对她叔父一番软硬兼施,次日便带回去做侍妾。
工藤家的阿绫姑娘,心思单纯,不谙世事,懵懂无知之下被安排了人生,也毫无反抗之意,自此认命接受,一心一意侍奉丈夫,既不知争宠夺爱的宅斗之术,又不懂如何索要衣饰妆物,跟别的“妖艳贱货”大是不同。
要说有什么缺点,无非就是“姿势水平”有待提高。但另一方面她视夫君如天,乖乖听从命令,任何尺度的调教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正好满足了男人好为人师的劣根性。
安宅清康得此珍宝,素来是宠爱极了。
“唔……大人,您千万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听了男人讲些“粉身碎骨”的情话,阿绫脸上无甚喜意,反是一脸担忧地钻进安宅清康的怀里,“世道这么乱,大人一定要保重啊,就算是为了阿绫……您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没法活了呢……”
“哈哈,哈哈。”安宅清康志得意满地紧紧将胸前的玉人揽住,故作迟疑:“你说的这事倒是难了,我好歹是武士,总是要上战场的,那可是刀剑无眼的事……”
“呜……怎么这样子呢……”阿绫急的眼眶含泪。
“除非有平手刑部大人那个本事,运筹帷幄,羽扇纶巾,谈笑退敌,用不着自己冲锋陷阵。可惜我这智术,是远远赶不上他老人家啦……”
“人家可没见过什么平手刑部。您就是妾身心里最厉害的人。”阿绫仰着头,充满崇拜之情地盯着自家男人:“那天您像从天而降一般,从强盗手里把我救出来,妾身觉得,八幡大神也不过如此啦……”
“这小妮子可真会说话……”安宅清康觉得身上某处一热,嘿嘿一笑,忽而装作煞有介事的表情道:“其实,就算是平手刑部大人这样的贵人,也免不了有时要亲征上阵,也不敢说丝毫没有风险。当年的织田弹正,那是何等样的豪杰?还不是被几个忍者所害……”
“那……您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阿绫听了这话,愈发垂泪欲滴了。
“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赏你一个儿子,以后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也有孩子陪着你过日子……”安宅清康的手不怀好意地伸进女人的衣服下摆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行动吧!”
“咦……是这样吗?”阿绫傻傻的偏过脑袋,眉毛微微皱起。
“当然了,这可是我一番好意呢!”说话间安宅清康已经把女人按倒在地板上。
“唔……那个……妾身……妾身多谢大人垂怜……妾身一定会努力……一定努力……努力怀上小宝宝的……”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嘴唇就已经被堵上了。
彻底失神之前,安宅清康花了几秒钟稍微回忆了一下。
阿绫的叔叔,那个什么“工藤优二郎”,其实也就是想借淡路众的军船,运一些珍贵货物,逃掉港口的盘查清点罢了。
反正那四十多艘船,大部分时候都不是满载,额外带点货有什么打紧?
既没有贪污公帑,又不涉及违禁品,顶多是个走私偷税的小罪罢了,多大点事啊。
想到这里,安宅清康终于说服了自己,于是不再思考旁骛,全心全意投入到“制造下一代”的崇高工作当中。
一时娇声啼啼,春意满屋,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