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共事。”
话音落地,转身而去。
此处离平手本家的居城很近,只有十余里的路程。季胤的去向,显然是十分明确。只不过一路之上,是否会遇到危险,就不能肯定了。
泛秀有些担心,但此刻却不是担心的时候。
于是只能遥声喊道:
“如果要回平手本家的话,就劝谏他们,看清楚时务吧!”
背影稍稍停滞了一瞬间,却不曾回头。
泛秀苦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
其实自己也不过只比季胤年长三四岁罢了。不过,在这个十岁少年就可以元服上战场的年代,三年的时间,就已经足以区别出两代人了。
经此一事,泛秀也无心多言,只是告诉众人下去准备,自己转身进入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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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某木一向很懒……不过有外部动力的时候,也许会不一样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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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川军进入尾张以来,平手泛秀就命令手下的领民,十五以上,四十以下,每三丁抽一丁,组成一支一百人的巡逻队,以防不测。又让家臣不要随便外出,龟缩在砦子附近。幸而秋收刚刚完毕,粮食十分充足,然而武器和甲胄却十分缺乏,一百人里面只有四十人有竹枪之类像样子的武器,其他人就只能扛着镰刀锄头作战了。
按照常理思索,有外敌入侵,不管上层是如何考虑,总要召集领内家臣及附属势力,组成军队——除非家主已经做好投降的打算,不过织田信长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直接投降的人。
但是,几天以来,平手泛秀都没有收到任何征集的命令,这只能说明,今川家已经用某种方式切断了织田家的常规联络线。出自个人的目的,他也没有向清州城逃窜的打算,而是打算坚守在原地,寻找机会。
自己的谋划,并不能轻易泄漏给属下知道。所以,团队中的焦虑气氛,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升温。连合子和宁宁,都觉出了危险的气息。
对于普通的农兵而言,前线的局势,与他们的生活关系并不算太大——无论在哪个领主之下,都是一样种田、打仗,不过是税率不同而已。合战胜了可以趁机劫掠,运气好的话,也许一次就能赚到三四年种田的收入;输了也不过是一哄而散,真正战死的几率实在不高。
但是武士却不一样。俸禄千贯的一城之主,与穷困潦倒的浪人,差距也不过是一场合战而已。尤其对于那些难以找到新东家的不知名人物。
…………
在今川军进入尾张后十天,泛秀终于召集起了几个家臣。会议的时间,依旧是在傍晚。
泛秀端坐在不算宽敞的大厅里,眼神依次从一众家臣身上扫过。松井友闲和增田长盛,还有平手季胤这个孩子,在正面战场上恐怕是无法寄予期望的。河田长亲恐怕也未必上过战场,丸目擅长剑术但未必善于指挥,最终能够信任的,仍是服部小平太与毛利新助两人。只能希望,在改变的历史中,这两个家伙,仍然能有讨取今川义元的好运在身。尤其是服部小平太,在尾张,没有其他人会给一个籍籍无名的武士十贯以上的俸禄,而他在平手这里却可以领到三十贯的知行,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上,他都是最有理由效忠的人。
没有后世熟知的名将与谋士,但却是一个经过数年了解,足够完成任务的阵容。
泛秀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折扇,下意识地在茶几上敲了敲。
“尾张的局势,想必各位已经了然于胸了。今川军随时可能进攻,而我们……目前并无应对的实力。与清州城的联系,亦已经被切断。”
全场寂静,没有人做出惊讶的表情。
“敌坐拥四万之众,织田兵卒不过数千,正兵恐怕难以阻挡。今川治部(义元)亦是当世名将,东海第一弓取,智取亦非易事。”
虽然是十分丧气的话,但是出自平手泛秀,倒也没有人会去反驳。
“如此境地之下,我已不知该何去何从,诸位有何打算,尽可道来,切勿顾忌。”
渐渐有人听出不对来,松井、河田这些敏锐的家伙,已然微微色变。
这一番话听上去,并不像是战前的动员,反倒更类似投降的声明啊!
乱世中,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所谓良禽择木,改换门庭,虽不鲜见,但却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平手家乃是织田谱代之臣,平手政秀还是信长的老师……
“胜负之势,恐怕尚不明朗吧?”河田长亲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不高明的话来。而素来高深莫测的松井友闲,也不免紧紧皱起眉头。
泛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向窗口走了几步。
“二十里之外,已经可以见到行伍出没,敌人随时可能出现在城下,我们选择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原先还听不明白的人,此时也了解的泛秀话中的含义。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再说话了。
此处的家臣,或是外乡之客,或是出身低贱,与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