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折(1)(2 / 2)

刚好能补足零号病毒中的不足吗?”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死多少人呢,毕竟都是NPC不是吗?”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这个世界就剩这么一点咒术师的话也太无聊了吧,我会重开一档的。”

再说,主线任务[新世界]最后阶段的任务要求咒术师人数不能低于现在人口的0.1%,毕竟新世界总不能只有小猫三两只吧?而零号病毒的效果,嗯……只能说进化效果很棒,但死亡率封顶,至今都没实验体生还。

话说为什么我抽卡的欧气就不能传递一下给生物实验呢?明明有[生物培育箱]这个道具,结果组合了半年,还没组出我想要的病毒。

真是的,这条线都走完了70%,要是主线任务还失败……呵呵。

玩家脑袋里转着各种各样不能过审的主意,在我前面的高桥沙耶却停下了脚步,定定注视着我。

与一年前相比,眼前这张稚嫩可爱的脸庞无疑已经长开了许多,和霓虹推崇的元气可爱风格不同,眼前之人脸部线条轮廓分明,眼尾上挑,美得极具攻击性,这份攻击性往往会被那双总是含着笑意,似乎看什么都有趣的眼睛中和,但真正了解她的人,才明白后者才是最为恐怖的一点。

“我能让小织感觉到有趣吗?”她突然问到。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在沙耶酱身上花这么多时间呢?”

我有点诧异地歪了歪脑袋,对于我一手养出来的SSR,我一向坦诚,她应该很清楚,玩家对自己辛辛苦苦练的角色多少都带些滤镜,论坛里新旧强度党之争从来都少不了,真到了强度跟不上版本的那天,大家也就是扒了装备换个主人,然后把旧角色放仓库罢了。到底是辛苦打资源奶大的,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没有撕卡的癖好。

“所以沙耶酱真正想从我这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呢?”

“不,没什么。”

——只是无法想象没有遇到你的时间线罢了,我亲爱的……玩家,这个虚假世界里唯一真实的存在。

秀丽清冷的少女没有理会玩家的疑惑,敷衍一句后就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抓回来的那个银头发男人来自黑衣组织,代号琴酒,一个跨国犯罪集团,里面的主要成员以酒名为代号,不过他们的boss很谨慎,从没露过面,和成员的联系都是单方面,还用了变音器,从他的记忆里找不到对方太多信息。”

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巨大bug的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起她的手开始加速。

“手段无所谓啦,只要把他们的科研人员和资料全部挖回来就好。”

“好。”早就习惯高空飙车的少女没什么异议地点头应下。

至于黑衣组织规模太大,和许多国家的政府高管、名流们都有合作,没控制住首脑就直接挖对方命根子会很麻烦?呵,高桥沙耶能够得到这么多,就是因为她擅长满足玩家的需求,无论有多离谱。

……

十月初的霓虹正是红枫编地的时节,火红的枫叶在微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来来往往的游客们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还有不少甜甜蜜蜜的小情侣,一副令人愉悦的秋游盛景。

——以上都是普通人视角。

在咒术师视角呢?人群下意识避让出的一小块空间,口齿锋利,能一口一个小朋友的特级咒灵缠绕在穿着纯白高专校服的弱气少年身上,阴暗扭曲的咒力泛着不详的紫黑色,看不见眼睛的头部依恋又占有欲十足地蹭着少年的侧脸,反复嘟囔着“忧太,我的,喜欢”之类的话,被热情表白的对象脸蛋红通通,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成功降落并找到目标的土狗玩家看着眼前的画面,表情有点地铁老人看手机。

啊这,虽然清楚对方的情报,也看过咒胎九相图的资料,但文字和语言描述总是没有真实的画面来得有冲击力。老实说,这种真怪物系女友我只在梅子倾情推荐(被我丑拒)的某些猎奇向成人游戏截图里见过,

这个xp对我还是有点过于超前了,难不成这就是“纯爱”的力量,因为某任前男友过度健身,身材管理失控而分手的博爱系玩家表示尊重,祝福但不理解。

我的注视不加掩饰,自然瞒不过咒术师敏锐的五感,当然,更瞒不过特级咒灵的。

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的少年手忙脚乱的安抚在我的注视下变得暴躁的里香,好半晌才在行人看行为艺术家的眼神里,抱着气咻咻的青梅迟疑地走到我们面前。

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专门冲他来的少年面露愧疚,眼睛习惯性地下垂,不敢直视他人,嘴里也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你们也是咒术师吗?抱歉,里香是我的式神,我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啊,看起来以为我们是偶然间路过的咒术师呢。

我露出真挚的笑容,双手合十,对着眼前像瑟缩小狗一样的少年开口;

“乙骨君,稍微自信一点嘛,我们就是专门为了你来的哦,不,也不对,准确来说,是为了你的里香来的,唔,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但可以请你把老婆交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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