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若是程宗崇在这必然能看出边榆不耐烦了,可惜这里没人能看懂边榆的心情,男孩生涩又殷勤,边榆接过他们递过来的酒喝了两杯后便没再多动,他酒量很好,纯属练出来的,每天吃喝玩乐酒量能不好么。

两杯酒下肚,边榆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手臂一展问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经理:“那个谢之临什么来头?”

“哪有什么来头,就是旁边大学的学生……”经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安昌大学的。”

安昌大学时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能进那里上学的无一不是人才。

“安昌大学的学生来这?”

经理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边少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您看上他了,这闹得……这小孩儿其实是被逼着来这里卖酒的,家里欠了不少钱。”

“还债?”

这戏码有点耳熟,每年总要有几个为了家里的债到这种场所赚快钱,谁家没点腌臜事,只是阶层不同面对的难处不同。

边榆有点想笑,想到昨天谢之临那一副忠贞不屈的样子边榆突然兴趣缺缺。

他搂过男孩到跟前,几乎咬到耳朵,刻意放沉声音说:“那你呢,为了什么?”

很少有人会关心这些人如何沦落到风月场所,问也是不过心的调情,可是这男孩到底是个新人,不懂所谓的关心都只是逢场作戏,眼睛跟着耳朵一起红了。

就在边榆打算赶走经理,一个放水回来的人一边拉着裤子一边说:“卧槽,楼上不知道干什么了喊得一个撕心裂肺,吓死我了。”

这话有点耳熟,边榆心神一动。

另一边顾蒙正嚣张地笑着,被嘲笑的人烦躁地随口问:“什么?”

“不知道,搞什么强制戏码?要玩也不知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玩艹,吓死个人。”

一般真有点特殊癖好的很少会在这种地方玩,人多眼杂,万一落了把柄就乐极生悲了,但也偶尔有人非要寻刺激。

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人拉上裤链浑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局:“问什么问,你还想上去跟着一起玩?到哪了到哪了,该开了还是该压了?爷我今天手气好,一准把顾蒙的裤衩子赢回去挂门口辟邪,诶顾蒙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

顾蒙骂骂咧咧地开筛盅,这时边榆感觉经理身体一颤,边榆看了一眼:“还有事?”

“边,边少您听我解释。”这个经理干了有些年头了,对边榆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正因为这些了解,现在胆都快吓破了,“……谢之临没说是您的人,他家里欠的钱着实不少,若是再不还上上学都困难,安昌大学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于总就是让他送几瓶酒……”

经理越说越没底气。

说到底他混惯了风月场所,觉得陪上一晚上不是大事,谢之临这样好的成绩,若是将书读完将来或许还有出头之日,若是直接退学很有可能这辈子都只是个卖酒的。

“楼上的是谁?”边榆问。

“于总……”

“哪个于总。”

“樊昇科技的于腾于总……”

于腾这个人出手是阔绰,年纪不小却是个能玩的。

到了他这个年龄和社会地位没几个不爱玩的,事业基本上定型也没有太大的进取心,更多地是想在别人身上找虚荣心,而那些没什么背景又未经世事的学生便是于腾最喜欢的。

男女不论,要的就是个清纯劲儿。

虽说于腾经常把人玩到医院,但要不了命,基本上玩一次就腻,不会纠缠基本上也无后顾之忧,还能借此大赚一笔,所以即便于腾的名声很烂,为了钱想跟他一夜情的人也不在少数。

边榆不清楚谢之临怎么会被于腾看上,但若谢之临之前面对自己时的抗拒不是假的,那这一晚上——不等经理把话说完边榆突然站了起来,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瓶子大步往外走。

原本还在嬉闹的人见边榆此番动作皆是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边爷怎么了?”

“边爷?!”

“……”

身后呼啦啦一堆人都跟了出来,可边榆旁若无人,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穿过舞池到了楼梯口。

眼看着边榆朝着酒瓶子往楼上走,顾蒙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问经理怎么个情况,听了个大概后心脏快跳到嗓子眼。

顾不上骂这个猪头经理,顾蒙撒腿往楼梯处跑,然而场里人太多,顾蒙也不知道边榆怎么走得那么快,他推搡着好不容易到楼梯口时已经看不见人。

好在楼梯顺畅,顾蒙三步并两步奔上二楼转角,转角处却横空多出一个手臂——是方君睿。

顾蒙着急,没时间和方君睿废话,他用力推着方君睿让开,可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此时却像是柱子一动不动。

哐——

是房门被人粗暴踹开的声音,顾蒙心脏一跳,紧接着酒瓶碎裂的声音哗啦啦地落进了他的胸口,刺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尖叫声尖刀一样穿透顾蒙的耳模,顾蒙不敢动了。

顾蒙认识边榆了很多年,他太知道这位大爷发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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