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似乎对一切都不是很在意,手撑着下巴,盯着白隽:“你呢?”
“什么?”白隽说。
晏辞摇头:“你叫白隽吧。”
男人紧盯着白隽双眸。
白隽往后靠了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长得真好看。”晏辞没有任何虚假,真诚夸赞说:“就和那个月亮一样。”
白隽:这又是个疯子。
晏辞收回视线,过了几秒说:“月亮陪我看月亮。”
“别说梦话。”白隽懒得和他周旋了,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给你五分钟,要不然和我走,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挨冻吧。”
白隽说完就站了起来。
晏辞顿了下,也站了起来:“我跟你走。”
白隽转身就要走。
“等等。”晏辞说:“但你得记住我的名字。”
“什么名字?”
“我叫晏辞。”晏辞朝他伸手。
白隽垂眼盯着那手。
刚才这人用手贴着地面,手肯定冻得很冷,他手一直踹得很热乎,才不要握手。
晏辞见白隽没伸手,也不尴尬,收了回去。
“我们见过的。”晏辞突然说了句。
白隽面无表情盯着他。
“当然不是这次综艺。”晏辞问他:“很早以前了,记得吗?”
白隽想都没想,他就算是以前真见过眼前这号人,也早忘了,迟冶鹤说他的没错,白隽的确记性不好,也不记人脸。
“不记得。”白隽说。
晏辞垂了下眼:“那好吧。”
白隽见他没再问,带着晏辞回了帐篷,路上碰见了迟冶鹤。
然后,迟冶鹤二话没说,上去就踹了晏辞一脚,直接踹倒地上了。
白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起来!”迟冶鹤说:“不是能跑吗!”
晏辞好像已经习惯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朝迟冶鹤一笑:“好了,我错了。”
迟冶鹤倒是也没干什么,就是嘴里止不住暗骂着,直接转身就走,还拉着白隽一起。
“你们队员之间,一直这么相处吗?”白隽这次很好奇。
迟冶鹤嗯了声,没觉得哪不对:“他们就是欠收拾啊。”
“可是……”白隽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这是迟冶鹤他们团,又不管自己什么事儿。
迟冶鹤说:“上次我们团综去澳大利亚,这货一个人跑走,找半天找不到,结果一个人钻深山老林里了,差点儿被蛇给咬死。”
白隽顿了下。
“上上次在澳门演唱会,开完演唱会我们去游艇上玩儿,这人喝多了,半夜坐小船溜走,把海当成床,差点儿淹死。”
白隽:……你们团到底是什么生物。
“别管,他有病。”迟冶鹤说。
白隽嗯了声,是有病。
“他有躁郁症,偶尔会控制不住情绪,没办法。”迟冶鹤说。
白隽愣了下,原来是真有病。
“其实现在的情况相比较以前已经好多了。”迟冶鹤说:“他从高中开始吧,就没停过,和我一起组了乐队,后边进了娱乐圈之后才好了很多。”
白隽以前似乎听岑子曜提过一嘴,Echo他们是在高中的时候就组了乐队,后边大学被公司签约走,才成立的团。
“他这样不需要退团吗?”白隽很认真说了句,说完觉得不对,又补充:“我的意思是,他的病情不会反复加重吗?”
迟冶鹤不以为然笑了下:“退什么,他和我们一起玩儿挺好的。”
白隽扯了下嘴角,是挺好的,都是同类,一群疯子。
不,这么看迟冶鹤好像正常点儿。
“这么看我是不是还挺正常?”迟冶鹤勾了下他下巴,眼底含着笑。
白隽蹙眉,掀起眼皮看他,这人为什么总爱发骚。
“别碰我,别逼我抽你。”白隽说。
迟冶鹤撇了下嘴,收回了手。
“你的腰怎么样了?”迟冶鹤问他。
白隽打了声哈欠:“就那样。”
“贴药了没?”迟冶鹤嘴角噙着笑,说着就又要上手:“我检查检查?”
白隽冷眼看过去,刚要骂人。
“你们在干什么?”晏辞突然说了句。
迟冶鹤顿了下,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
“队长。”晏辞很认真说:“白隽是Zephyr的人。”
四周没有摄像头,晏辞说得直接了点儿。
“Zephyr他们公司造谣季玖澈私生活,引起两个月风波的事你忘了吗?”晏辞面容平淡说着:“他们公司还抢了叶熙四月刊,以及他们公司买粉,造谣你校园霸凌。”
这都是以前两个团的恩恩怨怨,随便一件事,都能掀起粉圈大浪,也确实给了Echo很严重的影响,真真假假的新闻穿插其中,两家粉丝也势同水火。
“没忘啊。”迟冶鹤看了眼白隽:“我就和他说了句话。”
晏辞平静说:“又没有镜头,有什么好说的?”
“得,我离他远点儿行了吧?”迟冶鹤无奈。
晏辞这才神色好了些。
“白隽。”晏辞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