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
丁小飞跟谢安屿认识这么多年了,不至于连他心情不都看不出来。
谢安屿今天一天都很奇怪,情绪起伏那么大,完全不像以前的他。
晚换施无恙开车,周祎坐在丁小飞旁边,着说:“你今天要陪小谢睡宿啊?”
“我去店撸会儿猫,在家闲着也挺无聊的。”
余风刚才在丁小飞家喝了点果酒,歪着脑袋靠在座椅假寐,谢安屿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余风睁开了眼睛,看着座椅靠背。
谢安屿转头看向窗外,心很烦躁。
丁小楠是的,她以大大方方地打听余风,也以大大方方地追求余风。她会跟余风明说自己对他有意思吗?余风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反应?会拒绝?还是会考虑?
有一个丁小楠,就会有第二个丁小楠,余风迟早有一天会遇到一个跟他合适的。
谢安屿的眉心越蹙越紧,烦躁得有种想把窗户一拳打破的冲动。
回到宿,余风下了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周祎他:“干嘛去啊你?”
“去海边走走,醒醒酒。”
夜风大,海风吹到脸很是凉爽,余风把鞋子脱掉放在一边,赤着脚走在湿软的沙滩。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沙滩的鞋子,脑子闪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程晟跳的不是这片海,但他的鞋子也像现在这样被遗落在海边。
余风在沙滩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天,仰头的候眼泪眼角滑了下来。
镜片蒙了一层雾气,余风摘下眼镜,低头看了看它。
谢安屿在海边找了一圈才看到余风的身影,夜晚的海滩很冷清,余风独自一孤零零地坐在沙滩。海浪一波一波地涌向沙滩,余风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站了起来。他戴眼镜,面朝大海走去。
谢安屿心脏骤停,疾步追了过去。
谢安屿追去踉踉跄跄地抓住余风的手,余风回了下头,谢安屿跑得急,脚步一乱就没站稳,抓着余风的手猛地向前一冲,撞进了他怀。这么一个大活猝不及防地撞过来,摔是必的,余风往后倒的候下意识环住了谢安屿的腰。
余风倒在了沙滩,谢安屿倒在了他身。谢安屿的脸撞在余风的脖子,嘴唇压到了他的耳垂。
这是浅滩,海水一阵阵地扑岸,两个的衣服都被浪打湿了。
余风扶着谢安屿的腰刚动了一下,谢安屿猛间直起身子,曲起腿膝盖跪在余风胯的两侧,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死死地盯着他,表情十分难看。
“……你干什么?”谢安屿嗓音嘶哑。
余风的眼镜镜片都是水珠,视线模糊不清。他愣了片刻,低一:“你以为我要干嘛?”
谢安屿低垂着脑袋,下巴的水滴到了余风的嘴唇,余风喉结轻轻一动,抬手蹭了一下他潮湿的眼角。
谢安屿闭了闭眼睛,心跳快得连海浪的音都觉得模糊了。
“我就是想去浅滩走走。”余风了,“想什么呢你。”
谢安屿能以为他要轻生吧。
“你不是喜欢往前看吗,我也跟着你往前看了,在很早之前。”
余风的音伴着海风谢安屿耳畔拂过,安抚了谢安屿狂跳不止的心。
“我靠!”丁小飞的音远处传了过来。
谢安屿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余风半个身子还泡在海水,衣服挂满了沙子。
丁小飞僵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刚才谢安屿说出去一趟,去了久都没回来,他就出来看了一眼。他现在大脑高速运转,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在脑子想了一遍。
谢安屿现在这个姿势,简直就跟猥亵未遂似的。
“能让我起来了吗?”余风谢安屿。
谢安屿愣愣地看向他,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立马站了起来。余风也站了起来,浑身经湿透了。他穿了件浅色的宽松衬衫,布料吸了水贴在皮肤,勾勒出了小腹的线条。
谢安屿隔着衬衫瞟到了余风的腹肌。
丁小飞饶是刚才想入非非,也不能面表现得大惊小怪,他跑前来,装作若无其事地了一句:“摔了啊?”
谢安屿嗯了一。
丁小飞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丁小楠刚到店,看见浑身湿透的谢安屿余风外面走了进来,吓了一跳。
“你们别告诉我,这大晚的你们还去游泳了。”丁小楠忍不住了。
丁小飞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