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传来;动感;音乐声,问女生:“这是慈善演出?”
“对啊,门票钱都是捐给慈善机构;。”女生说,“你可以扫码关注一下我们;公众号,到时候我们会在公众号上公开捐赠明细;。”
女生把钱装进放现金;收纳盒里,给谢安屿递了张门票:“好啦,票给你。”
“谢谢。”
“等一下。”女生从桌肚里拿出一枚印章,“手背伸出来,给你盖个章,这是我们;入场券。”
谢安屿愣了一下,把手抬起来,对方在他手背上盖了一个章。
“这是我们乐队;logo,这个章是荧光;,一会儿去底下,灯光变暗;时候会很好看。”女生说着又给他拿了一支荧光棒。
谢安屿以为是免费赠送;,说了声“谢谢”便往地下室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听到身后传来其他路人;说话声:“没有荧光棒送吗?”
“没有哦。”
“那刚才那个男生怎么有啊?”
谢安屿闻言回过头来,听到卖票;女生笑着说:“那个荧光棒是我个人资产,看人家小帅哥长得好看才送给他;。”
路人笑了起来:“啊……了解了,了解了。”
女生嘿嘿笑了两声,回过头;时候正好跟撞上了谢安屿;目光,她朝他扬扬手:“赶紧进去占位吧,晚了你只能看人家;头顶啦。”
事实上谢安屿进去;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别人;头顶了,他入场晚,现场已经人满为患,他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只能站在最后排。好在他个子不矮,能看到舞台全貌。
演出以一首激昂;摇滚乐开场。音乐一响,身体里那种隐藏;活力就被带动起来了,身处这样;环境,情绪会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短暂地忘却现实中;不快。
谢安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荧光棒就这么抓在手里,也没挥一下,他这云淡风轻;状态在狂欢;人堆里显得有些不合群,但实际上他也很兴奋,手心都冒汗了。
跟谢安屿同样“不合群”;还有站在谢安屿旁边;余风。
谢安屿一进来余风就看到他了,头戴黑色鸭舌帽,背着黑书包,个子高高;,很显眼。
余风来得也晚,比谢安屿早那么一点,他没高兴往前面挤,就直接站在最后面了。地下室灯光很暗,谢安屿又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到旁边;余风。
余风没有跟谢安屿打招呼,一声不吭地站在他旁边,看舞台上;演出。
余风不太喜欢这种人挤人;地方,尤其是这种吵闹;环境,所以他全程心里都没什么波动。
组乐队搞音乐是周祎;热爱,余风能感受到周祎在舞台上;魅力,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演唱;是一首抒情歌,舞台下;荧光棒随着舒缓;节奏缓慢挥舞。一下子从震耳欲聋;嘶吼跳到这么温柔;曲调,余风感觉自己;听力顿时又恢复了。
他侧过脸再去看谢安屿时,一束光正好打在了谢安屿脸上,半秒;工夫,灯光一闪而过,刹那之间,谢安屿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那滴泪挂在谢安屿瘦削;下巴上,停留两秒,倏忽落下。
余风;目光在谢安屿;方向停了几秒。
柔和;曲调和温情;歌词闯进了谢安屿心里最柔软;地带,眼泪流下来;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人和很多事。
想起了爸妈,想起了外婆,想起了霜叶渚,想起了回不来;小时候。
他觉得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活着永远是最幸运;幸运。
你只有存在在这个世间,才有机会追求热爱;事物,听到好听;歌,跟毫无交集;陌生人一起感受曲中悲欢。
余风又回头看了几次谢安屿,谢安屿没再哭了,吸了吸鼻子,把鸭舌帽往下按了按,挡住了自己;眼睛。
散场;时候,谢安屿被人流推着往前走,因为出口在后排,而他又站在最后边,出去;时候是打头阵;,就感觉一阵人浪在身后推自己。
演出时间并不长,大概一小时左右,毕竟票价才五十,不可能像正规演唱会那样大唱特唱。
在这儿碰到谢安屿之前,余风一直以为他已经回家了,这会儿看到他还在外面飘着,想到刚才那些个追他;混混,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鬼使神差地,谢安屿出去;时候,他跟了过去。
没多久,周祎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人呢?怎么没来后台?”周祎在电话那头说。
“有点事,来不了,要么你等我一会儿,等下一起走,要么你自个儿打车回家。”
周祎一阵沉默,幽幽道:“你不会压根就没来吧?”
“来了,说了有事。”
“拍照没?”
“拍了,还给你录像了。”
周祎表示满意:“那还行。不是,你有什么事儿啊非得现在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