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的烟,她说:“因为我们这是花店,鲜花都是以最新鲜的状态每日空运过来的,还带着自有的香味,烟的味道会沾染上从而影响花香,请您见谅。”
温知许说这话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语调极淡,不卑不亢,一双清透的眸子直直盯着面对的人,拉得平直的唇角带着天生的冷意,看上去好像脾气不太好。
林知旸手一抖,一点烟灰掉落在瓷砖地面,他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拿着烟走到门外熄灭。
温知许的视线落在地面的那点烟灰上,眉头轻蹙了蹙。
……
林知旸回到车里时车内的音乐被关了,后座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正低着头玩手机。
“看,好不好看?”林知旸笑嘻嘻地将花递过去,一抹浓郁的花香顿时钻入鼻尖。
许忱眉头一皱,掀起眼帘,看清林知旸手中的玫瑰花后嘴角一扯,“我妈不喜欢男儿媳,你跟我表白是没有结果的。”
“滚你的!”林知旸想用花打许忱的手在空中一停,他宝贝地抚了抚花,说,“我刚去了一家花店,那店老板是个美女,喏,这花就是她推荐给我的,店内的限量款,早晨刚运过来的,好几十一枝呢,还是美女老板亲手包的呢,闻闻,香不香。”
许忱懒得多看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手机,“我花粉过敏,拿远点。”
“你花粉过敏我还不孕不育呢,臭男人,不懂得欣赏。”
许忱轻笑,“我是不懂得欣赏,所以才不会被别人当做冤大头胡乱推销。”
林知旸:“你怎么能说美女的坏话!”
许忱:“我是在说你坏话,白痴。”
林知旸:“……”
许忱将手机塞回裤袋,身子往后靠了靠,举起手在面前嫌弃地摆了两下,“把花拿走,难闻。”
“狗鼻子,只有狗屎你觉得香。”
林知旸小心翼翼地将花放在副驾,然后启动了车子,黑色轿跑扬长而去,与站在花店门口打扫卫生的女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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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温知许都没主动联系过谢言酌,时间久了,谢言酌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回想起聚会那晚回到家温知许问的问题,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妙。
周六下午,谢言酌给温知许发了信息,约她晚上去吃饭,他想和她聊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温知许回复了一个[好]。
时间到了傍晚,谢言酌准时出现在【拾温】门口。
“知许。”
见到谢言酌,小佳和小何倒是比温知许还要激动,两人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切,又起哄温知许问他们今天要去哪约会。
但温知许仍旧是冷着一张脸,情绪依旧不高,小佳悄悄和谢言酌说:“知许姐这几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你等会儿哄哄她。”
谢言酌微微一愣,他看向温知许,温知许抬眸看了他一眼,确实没有什么笑容。谢言酌心一沉。
温知许鲜少有这样不开心的时候,这不像她。
温知许跟小佳小何交待了事,拎着包和谢言酌上了车,到了车上,谢言酌问温知许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我们也好久没约会了,正好趁今天去约个会,顺便再看个电影,你觉得怎么样?”以往温知许心情不好,谢言酌都是这样哄她的,只要能和他去约会,温知许都会立刻开心起来。
确实,这如果是在以前,温知许大概会特别开心。
“我今天不想约会。”温知许淡声。
谢言酌注视着温知许,感知她的情绪,低声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温知许摇头。
“这几天我没找你,你怎么也不找我?”温知许的声线平静无波,像是诉说着一件并不关于自己的事情。
“我这几天有些忙……”
“你每天都很忙。”温知许打断谢言酌说话。
谢言酌愣住,他从未被温知许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过,他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没由来的生气。
“知许,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温知许抬头,看向谢言酌,“你每天都很忙,我作为你的女朋友,连一句抱怨都不可以有吗?还是说我只能每天对你笑,不能生气不能伤心,那样才是一种好的态度,是吗?”
在谢言酌的印象中,温知许一直是包容且温柔的,她从不动怒,也不埋怨,只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她对他很好很好,从来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态度。
谢言酌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工作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欺负你了?”
温知看着谢言酌,直直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底,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彻底地直视谢言酌。
她那晚在谢言酌家待了很久,一个人坐在客厅,想了好多好多事,在知道谢言酌的过往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当做没看见,就这样将错就错地继续过下去,毕竟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可情绪堆积到达顶峰的时候,温知许发现自己做不到将就,她没办法接受谢言酌演出来的爱意,也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多年对于谢言酌原来只是一个备胎,在那些她以为和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