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劭被人拖下去,第二个人跳上高台,“将军,请赐教!”
台下的人一个个换,台上却始终只有萧琢一个。所有人都在等他疲惫,可他根本一刻都没歇,就那么四平八稳地胜过了一个又一个。
天色渐暗,夕阳将落。
萧琢撂倒最后一个,终于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问:“还有谁想试试吗?”
眼睁睁看他一个人车轮战三十多个,谁还敢来?
第一个倒下的孟劭始终没走,从第二个一直观战到最后一个,心底有多少不服都被打散了。此时,他拱手道:“将军,我们这回是真的服了。”
萧琢听着他大转弯的态度,没说什么嘲讽的话,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劭彻底敬服,当即道:“将军的午饭都被咱们耽误了,正好兄弟们都在,将军若不嫌弃的话,不若去奉仙居和大家一块儿喝两杯。”
萧琢不想喝酒,便拿宋枕棠当借口,“公主还在家等我,改日我再与大家一聚。”
这话一出,果然没人再劝,孟劭暧昧地笑了笑,其余人也都发出善意的起哄声。
萧琢面不改色地系好衣领的扣子,带着丁介骑马回府。
他一整日都不在府中,裴之婉和秦韵干脆待到傍晚才离开。
宋枕棠将她们两个人送到二门处,一直看她们的马车驶出巷子,才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
傍晚风大,秋桑抖开披风给她披上,“殿下,回去吧。”
宋枕棠点了点头,正要回府,巷子口又有马蹄声传来。
难道是阿婉她们忘了什么东西?宋枕棠没急着回去,甚至还往外迎了两步。
门外已经挂上了灯笼,宋枕棠站在晕黄的灯影下,单薄的身影窈窕如弱柳。
萧琢纵马行在黑暗中,远远看到被温暖光晕包裹的宋枕棠,不自觉地勒住缰绳。
胯下骏马发出一声极轻的嘶鸣,宋枕棠听见了,认出回来的是萧琢。她有些失望,但走都走过来了,也不好再转身回去。于是,她干脆又往前走了几步,主动问候道:“将军回来了?”
她若不开口,萧琢还以为是一场梦。
但此时开了口,萧琢却觉得更像是梦了。
他方才在龙虎卫衙门随口一说的话竟然成了真,眼下,宋枕棠竟真的在等他回府。
宋枕棠放下身段主动相问,不料萧琢竟然不理会自己。她立刻搬出公主架子,“不许居高临下地和我说话,你快下来。”
萧琢仗着身处黑暗中,没怎么掩饰眼底的笑,他攥了下缰绳,当真翻身下马,与她一同站在了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