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许致康也在,看着晚归的侄女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晚回来?乐团遇到什么事了。”
许致康说着,走到偏厅的落地窗前,朝别墅门外看去。
“没,”许朝今摇头,反应过来他的动作,下意识地隐藏蒋城聿的身份,惴惴不安地开口,“蒋嘉茂送我回来的。”
迈巴赫的尾灯速度极快地在夜色里消失,许致康看得不清,但放心了不少,不再盘问,随口数落许朝今。
“你这孩子,也不请嘉茂进来坐坐。”
……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温度凉爽,只有指腹和名片接触的地方像被烫到,沁出细汗。
许朝今进到房间以后才放松一点,看向手中的名片。
冰白纸制成的极有质感的卡片,黑色油墨压印着蒋城聿的职务和联系方式,设计简洁,边缘锋利。
卡片在许朝今手里颠来倒去,纠结半天之后,许朝今打开微信,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添加联系人。
蒋城聿的微信很简洁,叫Markos,应该是他的英文名。
许朝今轻点屏幕,放大头像,是一张滑雪照,蒋城聿戴着护目镜,穿着黑白相间的滑雪服,看向镜头。
和蒋城聿成熟矜贵的商业精英形象不符,许朝今仔细看了几分钟,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蒋城聿。
她鼓起勇气点了添加好友,敲敲打打地填写验证消息。
【蒋叔叔好,我是许朝今,谢谢您今晚送我回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拿耳环,或者您直接丢掉也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许朝今仔细默读了两遍,觉得没问题才点了发送。
许朝今发完消息就起身,换睡衣洗澡,涂完身体乳以后她拿起手机来看消息。
微信的界面弹出一个小小的红点,好友申请被通过了。
屏幕上只有系统自动发送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许朝今倒不是很失落,蒋城聿看起来就忙,消息可能被顶下去了,她本来也没觉得能把珍珠耳环拿回来。
或许人家给名片只是客气,许朝今冷静下来,有点后悔申请好友这个行为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倒是蒋嘉茂后来又给许朝今发了不少短信,无外乎是劝她大度点,约她见面吃饭,一律被许朝今以乐团事多搪塞过去。
周五的演奏会刚刚散场,后台就有工作人员送来花束,指名道姓说是送给许朝今的。
话音刚落,乐团就有不少人起哄。
“那位哪是来看演出的,来看美人还差不多。”
“我们小许就是受欢迎,自从来了团里,花就没断过吧。”
是许朝今的追求者,只要有时间就买有许朝今场次的票,看完演出后送一束花。
怎么拒绝都没用,许朝今后来也就尽量躲着。
现在大家都在开玩笑,许朝今有些尴尬,闷不做声,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成溪推门进来,回身关门时候就差不多听明白了,清了清嗓子:“门口是谁的遮阳伞啊,阿姨让收起来,她一会儿要拖地。”
“我的我的。”
边说话边有人往外跑,关于许朝今的话题也告一段落。
许朝今被解救出来,感激地看了眼成溪,顺手帮她收拾琴盒。
成溪哼了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抱怨:“你呀,就是性格太好了,他们才老逗你。”
许朝今还想说些什么,后台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乐团的工作人员小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人。
“小今姐——”
小葵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叫许朝今,手里还在比划。
成溪被吓了一大跳:“不着急,你慢慢说。”
“事情大了,”小葵跺跺脚,总算顺过气来,看着许朝今,神情焦急,“小今姐,前台有人来闹事,说是要投诉你!”
许朝今小跑着到了剧院大厅,几十平米不到的空间,里里外外围了不少剧院的工作人员,看见主人公过来,默契地让出空隙来。
许朝今深呼吸,疑惑多于别的情绪,走到人群中心。
团长和剧院的经理都在,工作人员在中间和稀泥,对面的两个年轻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相貌,气势咄咄逼人。
张团长看见许朝今,舒了口气:“来,你过来小许。”
她走过去,点头致意:“您好,我就是许朝今,我不记得有见过您,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许朝今在乐团工作两年,别说投诉,连和别人起冲突都不曾有过。
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把许朝今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冷哼了声:“没误会,投诉的就是你。”
旁边的女人搭腔:“对,我们要投诉你们乐团的许朝今,工作态度不端正,作风有问题,这样的人你们还雇她干嘛?开除啊。”
许朝今脑子还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张团长也是知道她脾性的,帮忙结尾。
“是是是,那女士,你方便提供下您的电话号码吗?我们剧院都是有监控,如果我们的乐手有不好的行为,我们核实以后肯定会处理,不然您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