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昭示他今日做了多冲动的事。
哪怕事情不是他起的头,哪怕原悄曾那样蛊惑他,但做了就是做了,在卫南辞看来,他没法为自己找到借口,也不愿否认。
不等他回过神来,原悄已经慢慢挪远,而后一溜小跑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又跑反了。”卫南辞无奈道。
这时巷口传来了金锭子的喊声。
片刻后,卫南辞看到少年从跑反的方向折回来,再次穿过了巷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卫南辞重重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他想,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怎么看都不太像真的。
是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原悄这一路是跑回原府的。
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体力竟这么好。
可惜他这体力全靠一口气撑着,回府后就累趴了,整个人瘫在榻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公子,您到底怎么了,您别吓唬我啊!”金锭子守在榻边问道。
“今日……你都看到了?”原悄朝他问道。
“我看到那贼人拿刀砍您,后来卫副统领救了您,但他又说您受伤了要送您去医馆。”金锭子道。他今日也是被吓得够呛,再加上并未直观的见过原悄发.情的模样,所以当时没往那上头想。
后来卫南辞说原悄受伤了,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原悄当时面色不好,是因为受伤所致。但这一路他目睹自家公子那逃命似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啊。
原悄闻言默默松了口气,既然金锭子没看到,那旁人想必更不会留意。
“今日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二哥,免得他担心。”
“是,公子放心。”
原悄坐起身,抬手摸了摸后颈。
那伤口初时没什么痛感,但这会儿待他冷静下来后,便隐约传来了痛意。但那痛感并不明显,想来是伤口中Alpha的信息素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我累了,睡一会儿,晚饭再叫我吧。”原悄道。
金锭子闻言点了点头,没再打搅他,起身退了出去。
原悄待他走后,便起身走到铜镜边,扯开衣服照了照腺体处的伤口。虽然角度所限,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伤口大概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卫南辞这一口咬得还挺深。
先前因为太激动,原悄并未来得及细细体会这个临时标记。
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他心中便觉空落落的。
这是Omega被标记之后特有的情绪,因为腺体中有了Alpha的信息素,所以会对对方产生某种特殊的依赖。虽然卫南辞给他的仅仅是一个临时标记,但原悄依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种情绪。
不过眼下,他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别的。
他得想想,该怎么面对卫南辞。
以对方的性子,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济仁堂医馆。
卫南辞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让人包扎好了。
“卫副统身上可还有别的伤?”替他包扎伤口的小药童问道。
卫南辞拧了拧眉,想到了肩膀上被原悄咬的那一口,估摸着也见血了。
但他犹豫了一瞬,并未提及此事,只朝小药童摇了摇头。
“头儿,您怎么魂不守舍的?”殷时问道。
卫南辞这会儿心绪太乱,不太想理人,便未作答。
“原小公子呢?怎么没见他?”殷时又问。
他先前明明听到卫南辞说要带着原悄去医馆,可他来了医馆却没见到原悄的影子,只有他家卫副统领一人。他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因为原悄离开时,他带人正抬着那贼人回去呢,所以未曾见到。
卫南辞听他提起原悄,目光微闪,表情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废话真多,走了。”卫南辞起身道。
殷时忙接过药童递来的药,又付了银子,这才跟上。
“殷时。”卫南辞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忽然开口问道:“你记不记得从前营中有个姓刘的副将,后来犯了事儿,不仅被革了职,还下了狱。”
“怎么不记得,刘副将那事儿可闹得咱们巡防营脸上好生无光。”
“他所犯何事来着?你还记得细节吗?”
“不就是在画舫勾搭了一个相好的,结果玩儿得太花,把人弄伤了,险些丢了命。”殷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也不知他咋想的,你说旁人找个姑娘心疼都来不及,他倒好,下那么死的手。”
“我怎么听说……那姑娘后来替他申辩,说是自愿的?”
“这话我可不信,哪有人自愿让人欺负那么狠的?”殷时道:“好端端的人,谁会喜欢动辄让别人打骂?还是一个弱女子呢,不怕疼吗?”
“不过后来我听营里的弟兄们说,好像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嗜好。”殷时一脸神秘地道:“他们与咱们不同,喜欢刺激的。有人喜欢折腾人,有人喜欢被折腾……呵呵,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不有病吗?”
卫南辞闻言不由又想到了原悄求着自己咬一口时的场面。
那会儿他意识也不大清醒,竟还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