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学校都有人硬是挤进去的,可惜学校说了阿春请假不在——唐君生带着陆尚,阿春,卫思荣,胡泽迪和于三日一起去了f国。
其实本来要带的是副导演李华,结果后来李华非说自己不想去,能不能让胡泽迪去,这关系可是真的够死党的。
五月份的f国,康城美得令人心醉,青山脚下,碧水环绕,沙滩,棕榈树,大海,气候宜人,度假首选。用阿春的话来说:“风景挺好,适合养老。”
其他人嘻嘻哈哈的笑,来到这种地方,感觉身心舒畅,心旷神怡。
因为没什么人认识他们,几个人还都穿的很随意的,电影节一共十二天,就当来度假了。
不过阿春还真不是来度假的,她是来参展顺便看电影的,附近都是展厅,普通观众买了票就能看,跟她一样的还有陆尚他们,唐君生来这边即是参展,也是为了卖电影。
如果《一天》能够提名或者得奖,那欧洲市场就足够扩大了。
重新剪辑过后的《一天》早就送展了,为了稳当一点,阿春跟唐君生商量过,没打算报大奖。而事实证明,他们这个决定是明智的,今年的大奖是r国的某位电影大师得去了。
新戏剧跟666在注册的时候就是分开的,虽然说是挂靠,但显然三位老板和大老板都不会把自己的股份分到666,所以严格来说,只是名义上的挂靠。
唐君生给《最好拍档》报了大奖,然后理所当然的被刷掉了,他们在看别的电影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红港电影和别国的差距。
“我本来以为,新戏剧是走在前端的。”以前在国外从不关注电影的唐君生跟阿春这样说。
前端也要看跟什么对比,哪怕从画面的质量来说,红港的洗印都不算多好。这是阿春在看了几部其他国家的电影后感受到的,还有就是新戏剧用的梗太多了,很明显有很多都是借鉴了不少西方电影桥段,评委只要看过不少电影都能看得到似曾相识。
“从题材上就不算,哪怕是笑片,政治,宗教,性,不要说新戏剧了,哪个敢沾?”于三日说。
红港风气始终是半保守的,有时候意外地开放,但大部分的观众也不是开放在这里。有哪个敢拍这些,光投诉或者反对的人就足够幕后头疼的了。最重要的是,红港现在还没有分级,很多人看电影都是带着小孩子直接去的,没有哪个电影公司敢拍太过分的题材。
“是啊,是这样……”陆尚很有经验的叹息。
两个人你吐槽一句,我吐槽一句,后世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了起来。而另一边,李华和胡泽迪也嘀嘀咕咕的说起在红港做电影的确很困难之类的。
“你呢?你没话讲咩?”来了其实没什么事做同样看电影度假的卫思荣问阿春。
“有,”经历过什么叫做和谐尺度,写软文都屏蔽词倒背如流的阿春,挠挠下巴:“有吧……”
其实她觉得还行,宽限很多了,真心的。
“你问她干嘛?”唐君生笑两人:“她连kiss都不敢拍,怎么拍尺度更大的?”
《阿荣的一天》,里面阿春跟阿荣有亲吻额头的镜头,其实于三日写的是接吻。但是阿春觉得吻额头显得更珍惜,很有含蓄的美感。可惜其他人都认为她是不好意思,改成这样的。只能说,阿春的年龄和她被挖个底掉的私生活,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别人对她的看法。
“不是哦,当时那么拍我觉得很符合那个环境来的。”卫思荣言之凿凿地说。
阿春点头,今天穿了长裙,扎了一根歪的麻花辫,头上戴了草帽,摘掉之后看起来乖乖的。
她平时很少这么穿,卫思荣刚看到的时候“哇”的好大声。
旁人看着两个人笑,于三日用粤剧唱腔唱“女大不中留”,唱得阿春把凉拖脱下来以示威胁。
说说闹闹间,阿春自己都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让唐君生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获。
——《最好拍档》没有入围,《阿荣的一天》入围主竞赛单元,但没得奖,最后倒是拿到了专门颁给青年导演的金摄影机奖(导演处女作奖)。
颁奖礼那天 ,听到满是f国口音的颁奖人念着《一天》的英文名,阿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穿得特别靓仔的卫思荣推推她。
“喂,你呀!”
“……是咩?”周围的人似乎在鼓掌,阿春有点茫然地走上台。
曾几何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拿奖,来到这边之后,有这个意识,但也没觉得自己能拿奖,因为她很清楚,她不算多么优秀,只是很幸运的超越了时代,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然而真的站在颁奖台上,开口的一瞬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我……”她用英文说了个开头,眼泪却似乎止不住似的,于是她笑了笑。
是喜悦的眼泪,台下的人都在鼓掌,像是在鼓励一个有才华的新人导演。
但阿春知道,她并不是多么有天赋的人。
抹掉眼泪,阿春说了一番在外人眼里过于兴奋到有点飘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