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我的假fans……”卫思荣一边咬着生菜，一边怨念地对她说了后世名言。
“是啊，我不是fans，我是粉丝，你也可以叫我粉肠（混账），我不介意的。”阿春死猪不怕开水烫。
卫思荣：“……”他也算见过不少女孩子了，阿春这种的是真没见过，不过他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阿春说的他都照做了。就像他的经纪人也跟他说，阿春这样是少有的很照顾人的导演了，本来经纪人挺不放心的，观察了几天就发现了，阿春对每个工作人员都很好，也不会骂人。
经纪人是从ltv电视台里出身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阿春这样的导演属于非常少有，有也是不超过五根手指：“你乖乖的，听导演的话，不会吃亏的。”
有哪个导演连演员吃什么都管的？就算拍不好，起码把那些坏习惯都戒掉了。
说实话，经纪人开始还有点怕导演对卫思荣有意思。
过了几天，她觉得有意思也可以接受，阿春有才有貌还是新戏剧和美港的小公主，人又好，真的拍拖了也是他们占便宜。
就是导演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何况来谈恋爱。
最后的彩蛋，是阿春想到要加的，那都只是亲一下额头。
所以哪怕是一部戏拍完，阿春跟卫思荣也只是比熟人熟一点的普通朋友关系。
可以说是比较合作融洽的同事。
然后比较融洽的同事就受到了所有童年cp都有的捆绑效应，主要跟阿春之前的恋情也有关系。反正记者们也不好写着电影真好看，那一看就是收钱了的，既然如此，那就帮忙搞cp顺便写八卦了，安志宏这个签完就被丢的人让媒体们鞭·尸了一遍又一遍，出来讲讲吧？
安志宏就真的出来讲了讲跟阿春的恋情，记者们也很会写，把他在万兴遭到冷遇的事情写得绘声绘色，然后写了阿春的电影票房涨高跟卫思荣多么般配，最后写安志宏说当初跟阿春的恋情，脸色似乎黑黑的，说话仿佛酸溜溜的，群众们看完自然知道该骂谁。
《一天》能达到票房那么夸张，跟记者们大书特书绝对有不少的关系，就是本来暗戳戳黑记者的阿春自己都觉得，媒体是一把很恐怖的刀，捅向别人和捅向自己真是天堂和地狱。因为这个电影，阿春跟卫思荣包括主创人员都比以前火了不少，阿春每天去上学，下午去美港周末去电台，都能看到有记者在等着。
既然如此，她就很不客气的打电话叫卫思荣一起出门去买菜了。
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跟几个老板吵架来着。电影的收入最后是要分成的，工作室的分成不属于任何一个老板。看看账户上的钱有没有多就知道了，谁都没想到阿春的电影能赚这么多，之前很大度觉得一百万不怎么多，结果现在阿春个人的分成就将近一百万了，这还是税后的。当然，他们不清楚阿春的股份比例，只会以为比这个要多得多，心在滴血。
其实这也是几个老板开了个好头，金皇后的分成比例在业内是非常人道的，百分之三十几，厚道的不行。
哪怕是后世，各个影院账面上也要分百分之五十，各种代理就更不用说。
光看账面，后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电影都在赔钱，赚钱的只有那么几部而已。
各个地方钱从哪里赚的……为了防止404，我们就不多说了。
至于梁实和万兴……都是自己家人，要什么分成呢，给人工就很厚道了嘛。
金皇后的老板厚道，新戏剧的老板们就不厚道了，用唐君生的话来说，他们根本就算不明白。给阿春做助导的李华说，他刚进电影圈的时候觉得电影圈的人都傻的可怕，大多数的剧组，所有账目都是一笔烂账。花多少钱没数，赚多少钱也没数，但诡异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要赚钱。
不管是阿春还是于三日，他们两个是他见过最能搞明白数目的导演，而且能把钱用在刀刃上，而不是各处都浑水摸鱼的卡油。
“怎么，翅膀硬了要飞？”李兆业一个压根没教过阿春半点东西的演员这么说。
这个话说出来就很刺耳了，然而他说的也对，阿春的确翅膀硬了，只是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非得撕破脸，虽然眼前三个人的嘴脸都挺难看的，不过为了意气之争就闹翻天，那是小孩子。
阿春脸上并不生气，也不说什么，只说之后要上学，今年都不打算拍戏了。何况马上要到圣诞档了，还是要看几位老板的，她今年也赚够了，明年打算拍点赔钱的戏。
“赔钱？！”三个老板不可置信。
结果阿春说想拍艺术片，底层人民生活什么的。
“你拍戏拍傻了？”他们本来不相信的，然后阿春拿出了自己的大纲，上面还写了几个分场，几个简单的对话，确实是艺术片，用这个剧本拍，打死都不可能在红港赚钱。
“老师跟我们讲说要回馈社会，我也不会别的，就拍电影喽。”阿春说道。
而且她还很直白的说，会用自己赚来的钱拍，不会用公司的招牌拉投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