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很像的,只是戏曲里更讲究功架与韵律和美感,有些很困难的动作都是演员自己做出来的,演戏则更讲究个速成。
因为在场的人不都是学过的,老师带了很多把刀来,当然都是塑料的假刀,闪闪反光,轻轻巧巧,塑料感十足。不过没关系,现在的摄影机拍出来都很糊,这样的假刀也足够用了。
这位老师设计了一连串的动作,从上往下劈,从右下往左上格挡,转个身,右脚飞踢出去。对方则是格挡,上劈,挨踹,倒地。两方配合起来,一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打戏完成了。
由于是第一次,老师给了大家十五分钟的自我练习时间,他自己则在旁边拿根烟抽了起来。
武打跟舞蹈某种程度上还挺相似,同样是一个个慢动作拆解,大家都觉得好简单,跟着做就完成了。然鹅……一旦开始组合动作,不是这个忘了,就是那个不对,再不然就是两个人配合不上。也幸亏都是假刀,拍一下没什么真伤,但都是新手,下手没分寸,其实挺疼的。
翻译过来就是“一看就会,一做就废”的现场版本,导致整个教室里“哎呀”声不绝于耳。
教到这里,就完了?当然没有,要提及的一点是,此时都是现场收声,没有二遍录音的习惯,也没有那个钱。那么打戏当然也不例外,不光是要打的看起来风生水起,还要自己配音。
“厚!”“哈!”“嘿!”“呀!”等等等等,最后出来的效果,没有摄影机单看时羞耻到了极点。
想想十岁以下的小朋友拿着树枝当武器“吼哈嘿哈”的场景,就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十五分钟过去,看过所有人奇奇怪怪的表演的老师,叫了两个人上来,一个是阿春,一个是张秀怡。先是叫张秀怡演A角,阿春演B角,给大家看看。接着是叫阿春演A角,张秀怡演B角给大家看看。开始的“一二三,A!”口号是老师念的,打完,全场人都陷入了震惊。
口号这东西谁都喊了,但真按着口号走,也总有几秒钟的差距,老是打不到刀打到人,搞得自己跟搭档都怨声载道的。就是最开始上去的王成君,也能明显得出,他要么快老师一拍,要么慢老师一拍,不过因为搭档是老师,老师就直接给弥补上了,这才完整的表演下来。
到了阿春和张秀怡这边,不管是谁做哪个角色,两个人都配合得很好,仿佛从不落空似的,每一招都搭上了,动作也很流畅机敏,各有各的特色,简直就像看真武打似的。
其他同学嘀嘀咕咕上了,张秀怡这么秀很正常,她是关XX大师的弟子,不过她学了一半就过来做电视了,听说师徒两个闹掰了。这个赵春分……是怎么回事?没听说她会武打啊。
老师还在就这两位女同学的动作给大家教学,他更鼓励女同学都学习张秀怡的动作要领,不一定要做到她这么爽利,但在动作时某个角度使巧劲,确实既显得整个人轻盈无比,又不需要真的下大力气。不过严格来说,这属于高阶教学,主要是要看着对方的动作来配合。
这点两个人做的都很好,同学们没看出来,但老师看到了,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同步,但稍微婉转一点,做B角时尽量配合对方的节奏,就显得格外默契的样子。
老师更推荐大家学习阿春,她的动作显得干净利落,不要用多余的小花招,也不要为了耍帅动作做的格外端正,那样对方一推进很容易打到自己的脸(是真的打脸)。
不过要做到这种程度,怎么也不可能真是柔弱小女子:“你以前学过武术?”
阿春挠挠头:“呃……跟一个流落到我家附近的鬼佬(外国人)学过一阵子,不过没实战过。”
“哦,鬼佬啊,可能是退役拳击手。”老师替阿春的师父拍了板,把巴西柔术定位成拳击运动。
殖民地的地方,有很多外国人来这里,见得多了就不那么稀罕了,尤其是有些外国人嗜酒如命,喝到半夜直接睡大街上也很正常,反正政府和警察高层都是外国人,没人敢动外国人。
“……是吗?”阿春一脸“茫然”,随口编了个“少年我看你筋骨异于常人,不如跟我学做菜吧”的故事,内心向自己交给教练的金钱道歉:“是吧,我用了好多阿爸的酒贿赂他他才肯教我的。”
“肯定是,”老师肯定道,接着把教学同学们的任务交给阿春:“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她就行了。”
不是老师不愿意教,而是武打这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练习的事情。再说这二十个新丁,真进了台里,能有真打戏的不会超过五根手指,剩下的就是在路人甲乙丙丁中间选择怎么死的更快。
说白了,起码也要个一两年当死尸才能真的到B角,那时候这点东西早忘光了。
这还因为美港是个新台,随时缺人,不然换了LTV和空巷,死尸得当四五年才能混上B角。
练连套的武打动作,也就是给他们美美看,感受一下氛围。
过几天怎么装死,怎么死的像,怎么倒地不容易受伤,才是他们要学的主要内容。
没耐烦陪小孩子过家家的老师丢下阿春和众人就悠哉悠哉地走了,叫他们“自习”。
莫名其妙被丢下一堆包袱的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