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剑书生神色自若,带着武松和鲁智深的队伍,翻过了一座小山丘,前方视野变得开阔了些。
但是,还是没有看到陆谦和高衙内的身影。
带剑书生指着左边一带相对平坦的沼泽地,道:“这个地方,就不太好埋伏了。一般来说,行军到了这里,就比较安全了!”
武松和鲁智深都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负责监控带剑书生的几个新禁军官兵,这时也松了口气。
却不料,带剑书生突然双腿一夹,他跨下的那匹马看似外表不特别突出,却原来是匹极好的马。不需要扬鞭,只需要带剑书生双腿这么一夹,它就猛然加速冲了出去。
刚刚戒备略有放松的新禁军官兵反应过来时,带剑书生已经连人带马冲进右边一片灌木丛中。
官兵们马上要去追。武松却喝止了。
鲁智深道:“这厮果然不是什么好撮鸟。不过,要追还追得上!”
武松道:“倒也不必去追。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真娘现在怎么样了吧。”
鲁智深点点头。有些新禁军官兵却不理解,尤其是那几个负责监控带剑书生的官兵,感到又羞又怒。虽然武松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却感到愧疚,请求武松下令去追。
武松道:“我们这次带来的人少,这一带地形不熟悉,还是要防备有伏兵。这厮分明不是什么读书人,肯定是一个土匪头目。既然他这次主动来撩拨我们,说明他自有所图,可能还会来惹我们的,那时再抓他不迟!”
武松心里纳闷的是:自己仔细搜索前世残存的记忆,不知道这个带剑书生可能是水浒故事中的哪位。要说着芒砀山一带,应该藏着四位前世水浒故事中的梁山好汉,但带剑书生显然并不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
或者,带剑书生只是这四个好汉麾下的一员?那也不像。因为,看这书生的气度,面对官兵不卑不亢,指点地形潇洒自若,显然也不是个久居人下之人。
不过,不管他是谁,既然他这次主动出面来见武松,武松就并不担心他真的会跑得不知踪影,相信他还会回来与武松相遇的。何况,目前为止,这厮带着武松和鲁智深走了这么一段,却也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目标在陆谦和高衙内的武松,自然也不急着冒着中埋伏的危险去追捕他。
鲁智深也认可,道:“我们回去再带着大军过来,就不惧怕什么小小的土匪埋伏了。再遇到这厮,定叫他有来无回!”
武松道:“只可惜还是跑了陆谦和高衙内这两个恶贼!”
鲁智深道:“这倒不妨事。高衙内那恶贼迟早还会来骚扰林冲兄弟的娘子。。。。。。”
武松想纠正鲁智深,张真娘已经被林冲休了,现在已经不是林冲的娘子,而且看起来她也不会再与林冲复婚。不过,终于还是没有说,且听鲁智深讲下去。鲁智深道,“那厮若再来时,再把他砍碎也不迟。眼下让他和陆谦这狗贼再多活几日,兄弟你也不用立即与高俅成为死对头,倒还好些!”
武松点点头,道:“哥哥说得是。只要保护得真娘的安全,高衙内和陆谦这两个恶贼的命,迟早可以取之!”
从内心来说,武松当然希望早点取陆谦和高衙内的狗命,因为他其实不必担心高俅那厮。早点把这两个恶贼宰了,倒可以省得他们再去祸害别人。不过,这一带地形复杂,带来的官兵太少,既然张真娘已经被救下了,就确实没有必要冒险。
毕竟,武松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哪里值得为这两个狗贼冒险。
他下令军队返回。这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喊:“武将军!”
抬头望去,却是才刚刚跑掉的那个带剑书生,居然已经跑到前方对面的一个山丘之上,向这边呼喊。
而在他的身边,只见密林之中,陆续走出一些人来,个个持刀带枪。显然,原来他们果然是埋伏在林中的伏兵。此时,却押着两个人,竟正是陆谦和高衙内。
鲁智深怒道:“你这撮鸟,谎称什么进京赶考的书生,原来不出洒家所料,果然是个土匪头子!”
那带剑书生却大声道:“大师此言差矣!我等兄弟确实一心向着赵官家,不敢与朝廷作对,哪里就是土匪了?我们只是迫于无奈,做点生意养家糊口,土匪两字,是断然不敢当的!”
武松没有心思与他斗口,大声道:“先不管你们是不是土匪,你们抓的那两个人,正是我们要抓的。留下他们,你们就走吧!”
带剑书生却笑道:“请将军原谅,这可不行。我刚刚说了,我们迫于无奈做点生意。做生意么,最重要的就是奇货可居。这两个人被我的兄弟们抓住了,那就是奇货啊。想要他们,你们得出得起价钱!”
武松道:“那你要什么价钱?”
带剑书生道:“还是将军先出个价吧。毕竟你是将军,比我们这些生意人可有钱多了!”
武松却淡淡道:“那还是算了吧。这两个家伙,既然你们觉得是奇货可居,那就先由你们带走吧!”说罢果断下令:“兄弟们,回营!”
新禁军官兵们从来都是唯武松这个统帅之令是从,而且令行禁止,毫不迟疑。武松一心令下,队伍立即转头往回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