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林并没有死。我们不去抄火云坊,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姜砚之淡淡的看着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被闵惟秀打得缺了几颗牙齿,脸肿得越发的厉害了,说起话来不但含混不清,还漏风!
“鼠辈误我!”
话说那日姜砚之同闵惟秀在高阳正店,送走了苍南,便考虑起阮玉林的安危来。
苍南变成鬼,有白云老道士的手笔,可见他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谁能够保证,苍南消失,他没有感觉?
话本子里不是经常有么?
整一盏灯,灯灭人死;弄一木牌,牌裂鬼亡。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同李明白一道儿进了高阳正店,闵惟秀推墙那轰隆声,自然会有有心人注意到。
有姚春拿的前车之鉴,他们一走,多疑的二皇子怕是立马要派那个扳头怪来杀了阮玉林。
“我们出高阳正店的时候,造了一个假案。轻轻一直以为阮玉林对自己一见钟情,但苍南案曝光,轻轻知晓阮云林的真爱是苍南,自己不过是替身,一气之下,因爱生恒杀死了阮玉林,然后自杀身亡了。”
在场的贵妇人们,脸色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三大王,能把我们叹的气,流的泪,还给我们吗?
象棚都演了多少天咒怨之蓝色生死恋了……酒楼东家高东光深爱东家娘子苍南,为她耗费千金,用了一百零一个绣娘,绣了整整一百零一夜,终于绣出了一条蓝色的华服。可东家娘子早早的就得了绝症而去……
高东光悲恸欲绝,在全国各地寻找能够穿得下这条裙子的小娘子。高阳正店里铁打的蓝裙,流水的小娘。可没有一个是“她”。就在高东光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她同东家娘子生得有八分想象,所有的人,都说她便是东家娘子的转生……可是,被诅咒的蓝色舞裙,注定了每一个穿上她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高东光爱着苍南,苍南爱着阮玉林,再加上一个风轻轻……当真是又纠结又狗血又又兴奋又催泪……
高阳正店随着这个故事,简直火爆得不得了!尤其是那件蓝色的舞衣,有多少小娘子都胆颤心惊的去偷看,幻想着穿在自己身上,开始一段凄美虐恋……
结果你告诉我,都是你瞎编的!
……
姜砚之莫名觉得后背心一凉,咳了咳。唉,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冷一些。
“我领着阮玉林到了阿爹跟前,把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是阿爹说,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我们都按兵不动,为的就是给你一次幡然悔悟的机会,可是你没有……”
二皇子心中狠狠的呸了一句,明明是姜砚之小奸巨猾,故意不做反应,让他误以为阮玉林是忠臣,死之前什么都没有透露,不然的话,姜砚之没有道理不去查火云坊和白云老道。
他在家中心惊胆战了好几日,做了各种部署,丝毫未见风吹草动,这才放下心来,按照原计划进行。
“虽然阿爹相信你,但是该查的还是要查的。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的火器都没有用了呢?”
姜砚之笑着,看向了二皇子。
“还用说么?你们事先就发现了,自然是动了手脚。”二皇子眯着眼睛,偷偷的观望着,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没有错。第一个要查的便是火云坊运进宫的那些私货,我们发现了火器之后,将它们全都泡了水不说,还将里头的火药换成了普通的土灰。”
在火云坊的爆竹里发现了藏着的火器,二皇子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的谋逆大罪了。
官家连皇后都一并的怀疑上了,毕竟火云坊是她一力主张弄进宫的,还给他们大开了方便之门。
皇后为了彰显孝心,让太后身边的杜薇清点爆竹,是以杜薇的手中有对牌,悄悄的便把事情给办了。
“你的计划,有两条腿。第一条,利用火云坊的表演,打大家一个措手不及,挟持官家逼宫;但是这一条,未免略显单薄,需要第二条来作为后盾。那边是曹将军手中掌握的军队。”
“曹将军乃是同阿爹一起打江山的人,如今却背信弃义,实在是令人痛心。”
姜砚之说着,垂了垂眸,偷偷的用余光看了官家一眼。
他虽然看起来已经老了,但论起手段来,便是十个姜砚之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
若非曹将军涉及在其中,早在发现宫中的爆竹有问题,在三司使查清楚了石林的银钱来往之后,官家就能够直接将二皇子给拿下了,毕竟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但是曹将军也在其内,那处理起来就要谨慎许多了,毕竟他是跟着官家打过天下的功臣,还是不输武国公的颇有名望的武将。
上一回北伐归来,武国公被人污蔑通辽,已经让武将人人自危,若是这一次没有铁板钉钉的证据,官家难免会被人说上一句,卸磨杀驴,屠杀功臣。
“阿爹使了高将军去,策反了曹将军身边的副将。擒贼先擒王,曹将军还没有进皇城大门,就被身边的副将拿了下来。叛军如何不自乱阵脚?”
“不光是如此,你可发现,作为武国公府嫡长子,我的大舅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