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瞧,今日才刚刻完云州。”
闵惟秀嘿嘿一笑,“大兄可真是有心。”
“没有砚之有心。砚之不喜欢打仗,没有武功在战场也很难自保,可为了惟秀,他还是来了。”
闵惟秀轻轻的嗯了一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大兄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官家会在我们连下四城的情况下,非要班师回朝呢?”
闵惟学一愣,“你为何有这种想法?官家早年北伐,受了伤,乃是他的奇耻大辱,这次北伐,准备了多年,怎可轻易言退?我们这边顺风顺水,曹将军的东路军虽然僵持着,但是也并没有落败,形势一片大好,我想不出来,为何要退。”
闵惟秀点了点头,“嗯,倘若接下来打了败仗呢?”
闵惟学摇了摇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同大辽对战,多是被动挨打的份,便是偶输一城,也算不得什么。像这样不停的赢,才是少见呢!再说了,之前大辽轻敌,接下来打应州,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们的主力部队,还没有来呢!”
“惟秀不要想太多了,咱们打仗之人,要预估形势,但是也不能胡思乱想,这样容易影响你的判断。”
闵惟秀深吸了一个口气,又点了点头:“大兄说得是,我第一次上战场,难免紧张。虽然之前好似很厉害,但都是装出来的,而且人家见我年纪小,都派那种不厉害的人,来对付我。夜深了,咱们早些回去歇了,明日接着打胜仗。”
闵惟学伸出手来,揉了揉闵惟秀的脑袋,“嗯,继续打胜仗。”
闵惟秀转身下了城楼,她想不明白,但是真相,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