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内,窗户开了条缝,风吹进来,床帘轻动。
小狸花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只眼睛留下了残疾。
睚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抓着逗猫棒的杆子,不停地逗弄着小狸花。
岑姝睁开眸,眸底带着惺忪的睡意,转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睚眦见岑姝醒了,说:“女人,你家好像进了脏东西。”
岑姝懒懒地应了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狸花听到岑姝的声音,欢快地跳上了床,乖巧地趴在岑姝身侧,碧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真够谄媚的!”睚眦撇撇嘴,冷哼了声,囚牛那家伙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又来了个争宠的小家伙。
岑姝抬手顺了顺毛,起身洗漱。
给两个小家伙准备好猫粮,岑姝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岑逸青坐在沙发主位,沉越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一起,男人手里抱着一幅画,只是用红布遮住,看不清画的内容。
岑姝脚步很轻,楼下的人没有听见,岑姝懒懒地倚靠在栏杆上,看着男人,杏眸微眯。
“岑哥!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绝不会麻烦你!”
男人黑色羊毛衫,有些胖,头发白了一大片,声音带着哭腔,祈求地看向岑逸青。
沉越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岑姝很少看到岑逸青抽烟,此时他却夹着一根烟,听着男人的哭求,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乐强,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马上年关了,一下子要拿一个亿的流动资金出来……”
刘乐强做的酒店生意,连锁酒店几乎开遍了宣城,还在郊区附近看开了几个度假村,与岑逸青同乡,两人之间平日里也有往来。
可就在这几个月里,接连两三栋酒店突然起火,客人到没有受伤,到是有几个员工受了重伤,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刘乐强既要承担员工的医药费,同时还要负责灾后楼栋的修缮。
公司的流动资金一下子卡住,每天流水的钱出去,再加上几次着火都是四方酒店,各种不利的言论满天飞,酒店的入住率也降低了。
同时还要应付各种部门的各种检查,刘乐强心力憔悴,短短几个月,头发几乎全白了。
“岑哥,您看这样行吗?我名下还有一套别墅,市值两个亿,我一个亿卖给你!”若非万不得已,刘乐强也不想这么做,银行那边因为公司信誉问题,拒绝抵押,刘乐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岑逸青弹了弹烟灰,说:“乐强,这不是房子的问题,以我们的交情,如果我真的能帮上忙,不用你说,我一定帮,只是现在岑氏最近盘了块地皮,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你看这样,我以个人名义借给你两千万,不算你利息,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我。”岑氏集团并不只是岑逸青一个人的公司,岑逸青不能拿公司开玩笑。
刘乐强垂着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在他看来,岑逸青都是房地产大鳄了,区区一个亿而已,这两千万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沉越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拍拍刘乐强的肩膀安慰安慰,却被刘乐强躲过。
刘乐强起身掀开了遮主画框的红布,脸上充满感激,“岑哥,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谢您,这幅画,我想作为谢礼送给你!”
画中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但只有背影,女人穿着大红色绣满牡丹花的旗袍,身姿摇曳地向一栋别墅走去。
“这是……你四个月前拍下的那一幅?”
岑逸青看了眼,隐约有点印象,当时两人参加了一场慈善拍卖会,这幅画被刘乐强以一百万的价格拍下,画者没什么名气,不过由于画上的女人太过于传神,才被当做拍品。
“岑哥真是好记性,就是那幅画,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可别推辞,不然我这心里……”刘乐强上前一步,就想把画放到岑逸青身边。
“爸爸。”
岑姝开口,轻声唤道。
岑逸青连忙掐了烟,起身打开了客厅里的新风系统,这才看向岑姝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姝姝怎么起的这么早?周末不多睡会吗?”
岑姝轻轻应了声,走下楼,望向沉越,“沉叔叔好。”
“姝姝好。”沉越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女孩,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岑姝坐在岑逸青旁边,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刘乐强,有些疑惑,“爸爸,这位是……”
“这位是刘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你生日的时候他刚好出差了,所以姝姝才没有见过。”岑逸青向岑姝介绍道。
刘乐强早就听说岑逸青从乡下把亲生女儿找了回来,知道的时候还有些幸灾乐祸,岑逸青处处压他一头,没想到亲生女儿竟然从小长在乡下,肯定是个没教养的小丫头,顶多长的好看些。
可当看到岑姝,尤其是那双眸子,刘乐强莫名有些杵,扯了扯嘴角,“你就是姝姝呀,长的真漂亮,岑哥你真有福气!两个贴心小棉袄。”
听到岑姝被夸奖,岑逸青脸上的笑容遮不住,抬手摸了摸岑姝的脑袋,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