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我娘家距离北京很远,兄弟姐妹多,父母不在了,没啥联系了,跟个远房亲戚一样的相处。我十五六岁就来咱们这个公社大队了,几十年了感情很深厚了。没啥可惜的,以前穷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穷,现在日子好过了,但是咱们也老了,享受不了多少啦。”陈娴说。
“奶奶,北京天安门你去过吗?是不是和画上的一样?我也想去看看,等我长大了,带着你一起去看。金花奶奶也一起去看。”陈娴的小孙女认真的说。
“天安门城楼现在应该是更好看了,我都好几年没回去了。奶奶等着你长大带我去看,说话不算话是小狗,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陈娴宠溺的对着小孙女说道。
在这个瞬间,我想起了金良月和妞妞。她俩也如此暖心的人儿。
不知道金良月怀孕顺利不?不知道妞妞现在在干啥?
不知道金良木和李瑶瑶的孩子有没有提前出生?
我眼看着一时半会的是回不到S市了,他们有没有花钱找人帮忙?会不会埋怨我,记恨我,就像金良民那一家一样的。
金良民今年也没有回老家,没有给他的爷爷金正康的坟前烧纸祭奠。年前也没有回来过,我问了银花说没看到他的身影,坟头上也没有祭奠过的样子。
祭奠本身也没啥实际意义,顶多算是缅怀纪念。
金良民冷漠的仿佛要故意切断与爹妈和兄弟姐妹的一切联系,只和自己老婆孩子,一家四口过自己的日子。
停电的原因,电话也不通畅,他不知道我回老家了。
被迫切断联系的时候,可能更看得出来人心和本性。
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些烦心事儿,糟心事儿,脑袋西想东想的,沉浸在自己的神游里面。
一小段时间里,我和陈娴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安静了一会儿。
我和陈娴随意的说话,拉扯家常,说自己的困惑和难过,说自己的开心和幸运。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流走了,眼看太阳已经完全的隐身看不见了,我开始准备回家了。陈娴热情的留我吃饭和住宿,开始指挥自己的老伴儿做饭炒菜。我没同意坚持回自己家。
陈娴锁了大门,领着孙女,一起把我送到了桥头,挥手道别,互道珍重。
我们的年龄都是当奶奶外婆的年龄了,我在两千里外的S市打工和照顾孙子孙女,她在老家带孙女,各忙各的,以后再见面不知道是啥时候了。属于是真正的见一面少一面了。
我得再和银花多待几天,我不想后悔,反正我也没事儿干。还要把自己的宅基地守护住,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